第31章 挑戰者(下篇)
微風從半開的窗戶飄進睡房,吹動了薄紗的窗簾,和暖的晨光也偷偷地照在卓航的臉上。
「嗯⋯⋯搞什麼這麼刺眼?」卓航揉著雙眼說,「幹嘛不關上窗簾啦?」
卓航伸一伸懶腰,忽然感覺腰下有點涼。他看了一看自己的睡姿,然後慌張地四周張望,竟然一絲不掛地睡在祖言的床上,三角內褲被掛在床尾的小梳化。
「我幹!怎麼我會睡在這裡?!昨晚我不是在自己的睡房輾轉反側的嗎?」卓航心裡大驚。
「幹嘛這樣吃驚?看你冷汗直流,是造了惡夢嗎?」祖言慢慢走進睡房,帶著溫柔的微笑坐在床邊,還輕輕地給卓航一個吻。
「你⋯⋯我⋯⋯昨晚⋯⋯全裸⋯⋯」思緒混亂的卓航說得有點語無倫次。
「昨晚你說得對,所以我答應你,我盡量不會顯得這樣神經質,」祖言羞愧地說,「因為我知道你真的很愛我。」
「我?我對你說了甚麼?」
「你沒有說太多,可是你看著我時那認真的眼神,我明白到我應該對你有更大信心。」
「認真的眼神?我昨晚⋯⋯是這樣子嗎?」卓航說罷瞪著眼看著祖言,滑稽的表情讓他笑不攏嘴。
「你呀⋯⋯我想不到原來你做愛可以這樣溫柔⋯⋯」祖言甜絲絲的說著,「跟我做了三次,現在醒來還是這樣硬梆梆的⋯⋯」
「我?做了三次?那麼我有沒有內射你?」
「傻孩子,你每次都射了很多,射完過後還不肯拔出來,溫存過後又來一次,但你總是很體貼,讓我⋯⋯很滿足!」
「三次?射了三次我現在還是這樣勃起?!怎麼⋯⋯」
「怎麼說⋯⋯你好像對我的身體很好奇。」
「很好奇?」
「嗯,你舔過我身體每一吋,像是想找出我最敏感的地方,當我快要叫出來的時候,你就溫柔地吻著我;進入時就像初體驗一樣戰戰兢兢的,還緊張得嚥下口水,活像年少氣盛的稚嫩男孩⋯⋯怎麼我在說這些話?哈哈,真羞愧!」
祖言再次擁吻著卓航,卓航在懷內感到祖言的熱情,他所說的肯定不是為了安慰自己而隨便撒下的謊言。
「我做了早餐,快點起床吧,昨晚做了那麼多次,需要攝取蛋白質補充一下體力!」祖言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牽著卓航的手帶他到客廳。
「等等,我想穿回內褲⋯⋯」
在餐桌上,祖言和卓航面對面坐著,祖言甜絲絲地低著頭,而卓航則一臉懵懂的,只顧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餐。
「昨晚說的那件事⋯⋯你真的沒有介意?」
「你說我內射了你?」卓航邊咬著吐司邊說,「我有甚麼好介意?也不是第一次了,應該換是你有沒有介意吧?」
「不是這件事⋯⋯是關於⋯⋯高莫斯父親的那件事⋯⋯」
卓航不明白祖言為何突然提起艾伊安這個男人,也不知道他昨晚跟自己說過甚麼,可是當他聽到「高莫斯的父親」這個字,竟頓時無名火起。
「之前不是已經說過這個人了嗎?可不可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他?!」
「幹嘛⋯⋯你幹嘛這樣大反應?」
「上次我都是這樣子呀!你明知我不喜歡你把我跟那傢伙相提並論!」
「可是昨晚你明明還在好奇我跟艾伊安的⋯⋯」
「夠了!我不要再聽到關於那傢伙的事!連名字都別再提!」
卓航歇斯底里的反應讓祖言不知所措,然而看著無辜的祖言被罵得雙眼通紅,卓航不懂該怎樣處理,他心知這其實跟祖言無關,他不應該把自己的脾氣發洩在祖言身上,可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情緒,讓氣氛繃緊的場面再也無法挽回。
大概是出於愧疚和羞恥,卓航感覺無處容身,害怕身處在這空間,打算奪門而出,一走了之,然而就在打開大門之際,他停住了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向抖震著的祖言身邊。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叱喝你。」卓航蹲下身子抬頭看著沈默低頭的祖言,「你可以原諒我嗎?」
「甚⋯⋯甚麼?」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連祖言也嚇了一跳。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你跟艾伊安的往事,我知道自己這種火爆的脾氣會讓你受傷,可是⋯⋯我懇求你對我包容,我也答應你會控制一下情緒。」
「好⋯⋯好的。」祖言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我很愛你,所以請你不要離開我。」
「當然沒問題⋯⋯但我想知道,我昨晚跟你說的事⋯⋯」
「我當然有聽進去,只是昨晚跟你玩得太高興,有點累了,所以剛才忽然忘記了你的說話,很抱歉,」卓航輕撫著祖言的臉龐,「我不會讓我的男人再哭出一滴淚,看你雙眼都紅了,會讓我心痛的,要不你先去洗個臉,早餐應該以輕鬆愉快的心情來享受的。」
「嗯!」
祖言走進洗手間,卓航返回餐桌坐下來。
「真是的,不可以再這樣子對祖言,知道嗎?」然後他竟然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嗚呀,太大力了⋯⋯」接下來他在自言自語,「知道了,回想起來我真的太不該⋯⋯咦?我剛才不是要出去的嗎?」
「白痴,難得祖言的心情平復了,還搞什麼離家出走?難道真的想失去他嗎?」
「嗯,又好像說得沒錯。」
「你在跟誰說話了?」祖言從洗手間出來,聽見卓航說個不停。
「噢,有嗎?哈哈!」卓航笑著凝視祖言,「過來吧,我好想一邊抱著你一邊吃早餐。」
「呃⋯⋯你真的沒事嗎?」祖言對於卓航反常的舉動有點疑惑。
「其實我一直想試試這樣子吃早餐,看看會不會更美味,哈哈,太傻了吧?」卓航牽著祖言的手,把他拉進懷內,「我看起來像有事嗎?我是打從內心想對你好一點。」
說罷卓航狡猾地吻上祖言的嘴唇。
「你還是沒有法變身,」祖言略帶擔心,「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回復原狀?」
「輕鬆點,再擔心下去也不會解決現狀。」
「你⋯⋯好像一點都沒有擔心,昨晚你不是⋯⋯」
「我只是想通了而已,」卓航摸著祖言的頭,「我感到鋼鐵司令的力量還在,我想大概身體裡頭正在作出調整,放心吧,我相信很快鋼鐵司令就會強勢回歸。」
「真的嗎?」祖言對於卓航如此回應有些意想不到。
「好了,你不是要為Quarter的出道發表演出參與綵排嗎?晚一點你還要跟出版社商討新書的合約內容,今天大概會忙得不可開交,吃過早餐後快點更衣準備出門吧!」
「平時你都不會留意我的行程⋯⋯」
「讓我了解和分擔你的工作不好嗎?說到底我是你的男友,應該為你分憂而不是添煩,不是嗎?」卓航溫柔地笑著,「再不出發的話我們就要遲到了!」
兩人回到各自的睡房更衣,當卓航穿好保鑣的西裝後,聚精會神地看著鏡子。
「祖言的安全就由我們來守護,聽到了沒有?」鏡中的卓航說。
「有我們在,誰都不可能傷到祖言一條汗毛!」卓航目光銳利的看著鏡子說。
「咦?」卓航定一定神,才猛然驚覺這不可理喻的行徑。
為甚麼他會看著鏡子自言自語?「自言自語」這個字眼似乎不太貼切:他明明是對著鏡子裡的倒影說話,但他感覺裡頭的自己是另一個人;可是與其說是另一個人,他很確實地瞭解倒影說的話是出於自己的意識,卓航的確明白這個鏡中的人說了甚麼話,甚至猜想到「他」準備告訴「自己」甚麼事情。
是不是出現了人格分裂?卓航這刻肯定自己沒有精神病,那不是一個分裂出來而不自知的人格,剛才「自己」跟祖言的每字每句,即使完全違背了本身的性格,他都確認是來自自己的腦海並容許「自己」如此說出口,他甚至醒覺昨晚祖言在床邊跟他說過關於艾伊安的往事。
「你⋯⋯究竟是誰?」卓航看著鏡子語帶驚怕。
「我準備好了,卓航你可以出門了嗎?」祖言在隔壁叫著,他的聲線帶著期待。
「噢,我可以了!」卓航搖搖頭,一瞬間他忘記了剛才的懷疑,面帶笑容走出房門,「來,記得跟在我的背後,不要走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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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快要十二點鐘了,幹嘛你還不去睡?稿件不是已經寫好了嗎?」抹著半濕頭髮的志聰從浴室走出來,「是不是被我開發了,開始沈迷看那些色情片?老實告訴我,我很包容的,絕不生氣,跟你一起觀看又有什麼所謂?」
「小傻瓜,我怎麼會愛看那些影片?我有你陪著我已經足夠小皓龍徹夜興奮了⋯⋯咦?這樣說好像有點奇怪,」在沙發上僅穿著內褲的皓龍把視線從筆電屏幕轉到志聰身上,「來,看你全身濕答答的,讓我把你吹乾吧!」
皓龍輕吹一口氣,熱風不但把志聰的身體弄乾,還讓他整個人暖和起來。
「好暖喔,」志聰笑咪咪地坐到皓龍身旁,「害我只想一直黏著你!」
「小傻瓜,快過來給我抱著,」皓龍把志聰擁進懷裡,「今晚你休想逃出我的臂彎!」
「大都會市的最厲害的記者田中皓龍先生,請問你在調查甚麼大新聞?」志聰邊在皓龍胸肌上磨蹭,邊看著他的筆電屏幕說,「咦?是關於『喀耳刻』那個邪教組織?」
「嗯,我正在調查這個組織跟最近發生的奇怪事情有沒有關聯。」皓龍搔搔後腦。
「最近的奇怪事情?」
「首先是那些看似毫無計劃和組織的兇殺案,雖然受害者有很多不同的類型,但警方初步的調查報告均指出他們並非因錢財糾紛而慘遭毒手。」
「會不會是出於私人恩怨?」
「如果是私人恩怨,要用上這些極度兇殘的手段對付這些受害者,那可跟報仇沒分別了;而且這種兇案是接二連三地發生,大都會市哪有那麼多人跟兇徒有如此深仇大恨而遭受相同對待?我想沒太可能吧?」
「讓我想一想⋯⋯」志聰沈思,「有可能兇徒不只一個,而是一班人甚至是一個團體?」
「聰明,我也是循這個方向去想,如果兇徒是一群人,似乎就能解釋這種看似是無差別殺人的行為,問題是動機是甚麼,被盯上的是什麼人,以及兇徒如何在極短時間內完成殺人『任務』。」
「啊!我記得受害者全都是老弱傷殘以及同性戀者來的!警方當初以為只有老弱傷殘才遭到滅口,後來發展成年輕的男女同志都被虐殺,聽說因為這些兇案令同志群組一片風聲鶴唳,交友程式上都顯得很冷清,現在沒有人敢上傳自己的臉照,甚至要刪除帳戶來自保。」
「沒錯,行兇者似乎專門針對弱小社群入手,可是為什麼要對付他們?」皓龍在滑鼠上按了幾按,「另外他們的行兇手法也令我很在意,你看看兩星期前這宗案件?」
「是巨巨網紅Horace呢,他在社交平台那些色情邊緣的照片讓很多人讚好和轉發,幸好他遭埋伏時剛好有警察路過,才僥倖逃過一劫,可惜他的手臂被利刀切至入骨,就算復原後也不太可能再做健身和發福利圖了。」
「傻瓜,怎麼你只關心這些東西?」皓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哎呀,我好久以前已經在社交平台上追蹤他,是他的粉絲來的,只是有了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用Horace的照片來消解寂寞了!」說罷志聰笑咪咪地躺在皓龍胸口磨蹭。
「放心吧,我才不會為他而吃醋⋯⋯好了,說回正題,你看他覆述被偷襲的經過,沒有發現有古怪嗎?」
「有甚麼古怪?你覺得他在說謊?雖然Horace近來的人氣被新一批網紅趕上,但犯不著如此自殘來刷存在感吧?」
「我當然不是質疑他的證供,用極端的自殘來刷人氣也未免太荒唐了。Horace說過他受襲的過程只是短短十數秒的事,但你看看這些傷口的圖片?他是個肌肉澎拜的男人,要讓他傷及骨頭的話,再鋒利的刀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到,而且它的切口何其清晰,這似乎不可能是一把實體的利刀能輕易完成的事。」
「那麼兇器會是甚麼?」
「我也沒有頭緒,所以我問了兆軒,他根據觀察,認為那是一種激光或高頻粒子共振的武器。」
「嘩,說得好像科幻電影的道具一樣!」
「科幻電影道具要是變成真實的話,那就成了現實上演的恐怖橋段了,」皓龍臉上帶點擔憂,「兆軒說他從來沒有研究這方面的科技,究竟這種先進技術是從哪裡冒出來?剛才說過行兇者很大可能是一群人組成,換句話說,這種武器可能已經在量產階段。另外行兇者究竟是如何在犯案後有如憑空消失一樣逃之夭夭?連我的超人視力都偵察不到。」
「等等,你不是說過之前變成半機械人的家輝被你打敗後,屍首突然消失不見嗎?要不是兆軒博士的研究被人偷走,難道⋯⋯是駱耀峰的傑作?!」
「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沒有實質證據,而且要是這樣的話,駱耀峰安排這些奇怪兇殺案的動機是甚麼?他如此財雄勢大,要把眼中釘滅口,實在用不著搞這麼多動作;兇徒手法跟歐美的『喀耳刻』那種以極端兇殘作記認的手法如出一徹,若是他們的勢力已經入侵亞洲甚至大都會市,又假設他們跟駱耀峰不是同一夥,那代表雙方在大都會市的勢力割據上只能是敵對關係,以駱耀峰的為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可是最近他竟然沒有太多動靜⋯⋯」
「事情怎麼變得這麼複雜?」志聰悶哼,「若能夠像那些漫畫故事的大魔頭一般,四出作惡的原因純粹是邪惡本性甚至出於劇情需要就好了⋯⋯」
「這還未算複雜,說起財力雄厚,從加譚城空降大都會市的Wayne Bruce突然崛起也很可疑,加上上次他在我們身上安裝了偷聽器,當中涉及極高的科技,他有沒有可能是『喀耳刻』的幕後金主?然後最近又出現了針對『喀耳刻』的神秘人『蝙蝠俠』⋯⋯」
「蝙蝠俠?」
「對,有一次我以超人的身分跟『喀耳刻』的黑衣人交戰時,我們曾經碰頭,」皓龍一臉嚴肅,「這個神秘人的功夫非常了得,肯定不是凡夫俗子,他要求我不要插手『喀耳刻』的事,而且他的衣裝裡面塗上鉛質,我根本無法看到蝙蝠俠那件衣裝下的模樣⋯⋯」
「鉛質塗層的布料?那不是上次殺手茂雄把我綁架時用的東西嗎?」志聰忽然想起那次事件,「怎麼連這個『蝙蝠俠』都知道你無法看穿鉛質?聽起來好像有心針對超人一樣。」
皓龍聽到志聰這樣說,若有所思。
「剛才說起Wayne Bruce,這個人相當有嫌疑呢,」志聰突然坐起來,「我想皓龍你還是別把在《先鋒新聞》進行這個調查了。」
「為什麼?」
「你這個大男孩,只懂一頭栽進去做調查,也得留意一下你身處甚麼地方才行啊,」志聰嘆了口氣,「你沒有看過宮鬥劇嗎?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布偉傑正式入主《先鋒新聞》,我們手頭上所有新聞故事和調查工作都成了他的資產,他絕對可以煞停任何正在進行的採訪工作,若是『喀耳刻』真的跟布偉傑有關,這份關於『喀耳刻』的調查就會成了首先消滅的罪證,然後得勢的他就要剷除任何對他不利的人脈,就算不把我們辭退,單單奪走調查成果再把我們貶入冷宮也夠折磨了!」
「哈哈,小志聰你中的『劇』毒太深了吧!」皓龍大笑。
「喂呀,你這個冷笑話未免太冷了!」志聰打在皓龍的手臂,「但是我是認真的,布偉傑究竟會否收購《先鋒新聞》還是未知之數,你這些敏感的舉動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安全啦!就算真的要繼續,最好還是私底下進行好一些。」
「你好像說得很有道理呢。」
「當然,不然我怎樣當你的男友?」
皓龍看著志聰,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
「喂呀,你在幹嘛?」
「你真的好厲害,所以我想獎勵一下我這個心思細密又夠聰明的男友。」皓龍狡猾地笑了一笑。
「要怎麼獎勵我?你現在還不能跟我做愛!」
「兆軒說這方面他已經有點眉目了,很快我就可以在你裡面感受一下,」皓龍情不自禁地擁吻著志聰,「你看看?小皓龍現在精神超好的!」
「嘩!你的屌變得那麼硬!」志聰隔著短褲也能感受皓龍三角褲下的巨物。
「我只會為你硬起來,知道嗎?」皓龍淘氣地吻著志聰的頸項,「整晚在處理稿件,真的需要放鬆一下!」
「別傻了,平時的工作還不是這樣子嗎?」志聰輕撫著皓龍的臉龐。
皓龍這時靜下來,躺在志聰身上。
志聰似乎知道皓龍的心思,卻又像有些猶豫而不敢再進一步,於是他決定主動一點,大腿開始在皓龍雙腿之間前後摩擦。
「志聰你真調皮!」皓龍的大屌被志聰挑逗過後變得更粗更硬,淫水又再滲出內褲外面,「讓我好好傳授你摔角的技巧吧!」
「怎麼變成了摔角啦?」志聰笑得合不攏嘴。
皓龍緊緊地抱住志聰,腰間在他雙腿中間扭動,一陣又一陣的歡慰快感直衝志聰的腦門。
「啊⋯⋯啊⋯⋯皓龍你好厲害啊!」這時連志聰都興奮得流出前列腺液。
皓龍沒有回答,反而笑著把志聰的汗衣拉高,舌尖開始在他的乳頭打轉。
「這種攻勢我只會用在你身上的,可愛的小志聰!」
「嗯⋯⋯嗯⋯⋯不要⋯⋯你的舌頭怎麼這樣靈敏⋯⋯」志聰呻吟著,「我可以在你身上使出同一招嗎?」
皓龍點頭,志聰便按耐不住舔起皓龍挺立的乳頭,並用力吸吮,發出吱吱的聲響,叫皓龍興奮得流出更多淫水,多得連志聰的短褲也被弄濕。
「志聰,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情緒高漲的表情,連我都被你弄得興奮了!」
「嗄⋯⋯嗄⋯⋯那麼你想對我怎樣做了?」
「我想讓你有高潮,可以嗎?」
「嗯!」
皓龍馬上脫去志聰腰間以下的衣服,並把他那濕答答的大屌放在嘴邊,像是吃冰棒一樣,慢慢地用舌頭舔乾上面的淫水,還狡猾地伸出舌尖挑撥志聰龜頭外圍的敏感地帶,讓他流出更多前列腺液;而志聰的性高潮也伴隨著淫水的釋出一浪接一浪地翻滾著,並以低沈帶著起伏的呻吟聲告知皓龍的超人技巧是如何的能幹和高超。
志聰的大屌經過皓龍嘴巴的挑逗,已經瀕臨射精的邊緣,皓龍的舌頭這時往陰囊四周推進,濕濕的舌尖潤澤著志聰的神經禁區,叫他無法自控地扭動身體,喉嚨也出於本能般發出低鳴。
「啊⋯⋯不要停⋯⋯」可是志聰的大屌卻不聽指令,濃濃的精液快要從盡頭傾瀉而出,皓龍見狀馬上把他的陰莖含在嘴裡,來回吸啜,終於志聰的玉液一股勁地噴射到皓龍的口腔中,皓龍還以真空吸吮的技倆把志聰的精液吃個乾淨。
「呼,我要虛脫了⋯⋯」志聰軟趴趴地躺在沙發上。
「我剛才⋯⋯會不會太激進?」皓龍坐在旁邊,似乎有點擔心。
「你呀,今晚真的讓我爽得快要升天了,你從來未試過如此進取。」
「我沒有嗎?那麼我以後要更加努力令你變得更『性』福了!」
「搞什麼你在學卓航那些爛透的冷笑話啦?」志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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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嗤!」卓航在廚房抽著煙,毫無緣由地鼻子癢癢的,打了一下很吵的噴嚏,「我幹,誰在說我的壞話?!」
坐在大廳的祖言被卓航的嘈音吵到,轉個頭來看個究竟。
「對⋯⋯對不起,我沒有打擾你嗎?」卓航戰戰兢兢地問。
「沒有,不如我調較一下空調好嗎?」祖言拿起遙控器,但閃縮的雙眼卻在迴避著卓航的目光。
「不用不用,我想⋯⋯還是沒事了。」卓航看見祖言的反應,只能低著頭抽完那根燒到一半的香煙。
諾大的空間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沈寂。
「我去睡了,晚安。」祖言按下電視機遙控的開關,沒精打彩地轉身走往睡房。
卓航其實看到祖言沮喪的神態,有股衝動想跟上前捉住他的手,懇求跟他和好如初,可是自尊心作祟,正要伸出的手又再縮回去。
「混帳,詹卓航你這無膽匪類!」卓航心底裡在咒罵自己。
那根沒有抽了幾口的香煙燒得剩下灰燼,卓航心想祖言既然已經就寢,現在回房間休息應該可以免除相對無言的尷尬,這時他望向廚房那塊平滑的牆壁,映照出一副跟祖言差不多垂頭喪氣的神情,更覺得自己跟廢物沒有兩樣。
「要是祖言真的決定跟我分手,我該怎麼辦?」卓航討厭這種婆媽的爭執戲碼,想不到今日這種情節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凝視著那倒影,眼睛投射出來那種一蹶不振,向來充滿衝勁的自己卻無計可施。
「愛他的話,別讓他走就行了。」突然間倒影中的卓航雙眼透出淡紫色的光,卓航整個人好像立定了心意,一邊走向卓航的房間,一邊把自己的上衣脫去。
門外忽然傳來輕輕的敲打聲,祖言還沒有入睡,他未來得及回應,卓航已經打開了房門。
「我知道你還沒有睡,」卓航向來倔強的聲線竟然變得非常溫柔,「因為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
「卓航?你怎麼⋯⋯」
「噓,」卓航坐在祖言的床邊,「我怕這份勇氣很快就消失,讓我先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為了你以前的事而抱怨。」
「我⋯⋯」
「身為你的男人,我該好好的體諒,所以⋯⋯可否告訴我關於你的往事?」
說罷卓航便溫柔地把祖言抱到床上,脫去長褲,把強橫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今晚讓我好好了解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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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聰從高潮過後回過神來,緊緊擁著皓龍強壯的手臂。
「我果然沒有猜錯,喀耳刻、蝙蝠俠,還有布偉傑讓你心煩意亂了。」志聰溫柔地摸著皓龍的頭髮。
「我哪有?」
「別逞強了,剛才你跟我口交時異常地投入,你肯定是要逃避不去想某些事才會這樣,都跟你一起那麼久了,怎會不清楚?」
「我才沒有逃避啦。」皓龍搔著頭。
「明明剛剛就是討論過後才突然這樣情慾爆發,真是的,連巴曲一直看著我們做愛你都沒有發現。」志聰尷尬地指著茶几旁使力搖著尾巴的巴曲。
「甚麼?巴曲你怎麼在這裡?」皓龍大驚,「就是說你看著我們⋯⋯哎呀幹嘛你不作聲?我跟你的爸爸是在⋯⋯呃⋯⋯是在⋯⋯」
「爸爸說皓龍你不是對爸爸不好,所以不用管你們在正做什麼,」巴曲走到皓龍旁邊撒嬌,「你們好像在玩著很有趣的遊戲呢!為甚麼你們沒有跟我這樣玩?」
「不行!」皓龍和志聰大嚷,想不到巴曲竟然提出這種荒唐的問題,他們都理解巴曲只是一條小柴犬,不懂得何謂做愛也很正常不過,但這種問題出自巴曲口中也未免讓人腦洞大開。
「呃⋯⋯這個遊戲是爸爸跟皓龍才可以玩的,知道嗎?」
「但是卓航之前都跟你們在睡房玩這些遊戲啊!」
「糟了,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跟你解釋⋯⋯總之這些都是人類才會做的事,小乖乖你不可以模仿啊知道嗎?」皓龍慌張地摸摸巴曲的頭,「原來坊間說『不要太早讓小孩子接觸成人的事』真的有根據⋯⋯」
「巴曲,別糾結在甚麼『遊戲』上了,」志聰走到廚櫃拿出牛肉條,「我跟皓龍有些事要談,你乖乖的話我就獎勵你吃牛肉條。現在誰是好孩子?」
「我是好孩子!我要吃牛肉條!」巴曲高高興興地咬著牛肉條往廚房走去。
皓龍和志聰好不容易才能夠打發巴曲,緩和這個叫人尷尬的氣氛。
「好了,不要轉移話題,」志聰一臉嚴肅地看著皓龍,「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超人,面對兇猛的壞蛋都毫無懼色,為什麼喀耳刻、蝙蝠俠和布偉傑竟讓你這樣煩惱?」
「沒有!我才沒有煩惱呀!」
「親愛的,你聽得出你的聲調變得滑稽又尖銳嗎?」志聰戳了一下皓龍的鼻尖,「來,老實回答我。」
「好吧好吧,」皓龍輕嘆一聲,「我的確有點擔心,因為他們似乎跟你扯上了關係,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我?跟我扯上了甚麼關係?」
「至少你的爸爸捲入喀耳刻這個邪教當中,而且人間蒸發了,假設他仍然在生,我生怕有一天他會帶同他的同黨找上你,說到底同志群體是他們其中一個襲擊目標,」皓龍流露出擔憂的神情,「而蝙蝠俠和布偉傑⋯⋯我猜不透這兩個人究竟是敵是友,感覺他們都是難纏的傢伙,萬一他們都是跟喀耳刻站在同一陣線或有著相似的利益關係,要對付我的話還可以應付,可是我擔心他們會傷害你。」
「你這個大傻瓜,怎麼不去想想自己,反而考慮我的安全?」
「因為你是我的另一半,我不容許他們對你不有任何不軌的企圖,」皓龍撫摸著志聰半濕的頭髮,「要是他們敢動你一分,我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放心吧,作為你的男友,我才不會讓他們輕易傷害我,你已經很忙了,我得學會保護自己,別為你添麻煩!」
「真大口氣,你要怎樣保護自己?」
「這方面我不懂呀,可能去學一些自衛術之類吧?還有⋯⋯你可以用身體教我的嘛!」
「你這個小傻瓜,我怎麼用身體去教你自衛?」皓龍不禁失笑,「不過呢,我知道我這個身體會讓你興奮得自慰吧!」
「你又來這種冷笑話!」志聰忍不住大笑,「你這些無聊的笑話真的不要被布偉傑聽到,否則他把你當作瘋子,他那麼木訥,大概不會聽懂這些笑點吧?」
————————
「乞嗤!」沈默的布偉傑看著厚厚的合同時,突然打了一下噴嚏。
「布先生,你還好嗎?」家信問,「很少見你會打噴嚏。」
「我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癢。」
「難道是『喀耳刻』向你施了甚麼暗黑魔法?」
「That’s not funny(這並不好笑)」
「Sorry, my bad(對不起,是我不好),」家信放下手上的合同副本,「可是,布先生,你確定要這樣做?傳媒是個挺危險的行業,我們還沒有在加譚城涉獵過,而且在這個陌生的大都會市傳媒業需要投入的投資很高而回報率低,似乎不是個理性的決定。」
「這方面我很清楚,但傳媒業尤其是網媒有一種很強的潛力,它對我們集團將來的發展以及日後的部署會有很深遠的影響,我們要讓世界得知正確的資訊和重要的真相,把目光看遠一點,傳媒將會是我們不能失去的戰線。」
「少爺,你怎樣確定《先鋒新聞》沒有被喀耳刻滲透了?」福伯在旁問道,「要是員工當中已有喀耳刻的黨羽,我們的秘密資訊可能會被暴露。」
「我當然有想過,而且我也肯定《先鋒新聞》裡頭已經有些人暗地裏為喀耳刻做事,」偉傑在合同的文件夾之下拿出另一份檔案,「所以我需要確定當中有部分重要員工不會出賣我們,這些人必定會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對抗喀耳刻。」
偉傑打開檔案,裡頭有多位《先鋒新聞》的員工資料,包括皓龍、志聰、孝真、奕康、樂欣、丹娜姐。
「所以你就私底下跟家信和福伯調查這班人的底細?」泰妍問。
「沒錯,所有人的背景我都查得一清二楚,」偉傑這時抽出一份員工檔案,「除了他:田中皓龍。」
「上次我找過這位記者,」福伯說,「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很正直善良的人,跟他的男朋友一樣,而且他的直覺很敏銳,洞察力高,心思也細密,對陌生的事物戒心很重,作為傳媒業的一份子,田中皓龍是個很有潛質的人。」
「田中皓龍的男朋友?我記得他是個思想幼稚的大孩子。」家信笑說。
「家信,注意你的說話。」
「對不起,布先生。」
「在傳媒這戰線上,田中皓龍將會是我們一個重要的戰士,」偉傑說,「可是我不會輕易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安插在身旁。」
「那麼你會怎樣做?要把他清除,令他無法在新聞界立足嗎?」泰妍問。
「我有我的打算,關於他的背景調查,我會親自處理。」
「似乎田中皓龍這個男人讓你很在意呢,」泰妍這時拿出了另一份檔案,「你看看這個。」
「凌露詩?」
「對,這個女人,我想你把她挖角過來《先鋒新聞》。」
「你肯定當中沒有涉及私人感情?」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很公私分明,我要這個女人,是因為她也會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凌露詩有她獨特的價值。」
「當然,我相信你的判斷,」偉傑看了一看露詩的資料,「你看上她,是因為她在駱耀峰的《大都會日報》工作?這樣不危險嗎?」
「我告訴你,這個女人跟《大都會日報》所有人都不一樣。」
「好,你要怎樣處理這個凌露詩,我不會過問。」
「我正需要你這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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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皓龍輕聲地在志聰耳邊說,「我還想再來一次。」
「嘩,幹嘛你今晚的需求那麼大?不會是我現在的體質影響了你吧?抑或你還是未能釋懷,要再次紓解壓力?」
「怎麼會?」皓龍忽然害羞起來,「你剛才說我今晚很進取,讓你高潮迭起,所以⋯⋯我好想再看看你興奮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討厭,你只是想爽一下吧?」
「我保證你也會爽到的!來吧,就一次吧!給我好嗎?」皓龍抱住志聰,身體還在滑稽地扭了幾下。
「我會被你弄得大汗淋漓,到時又要再洗澡了!」
「沒關係啦,一會兒我抱你到浴室洗香香!」
「你的大屌都勃得如此堅硬了,看你欲求不滿的樣子這樣搞笑份上,好吧,就讓我滿足一下你這個大男孩!」
「太好了!」皓龍趁機親了志聰一下,「我們這次進睡房,那麼巴曲就不會看到了!」
皓龍馬上把志聰抱起,嗖一聲飛進睡房關上門,門後隨即傳來志聰一陣又一陣的呻吟。
浴室中皓龍和志聰一起淋浴,歡愉過後兩人都滿身大汗。
「皓龍,究竟我們能否在調查『喀耳刻』的過程,打探到爸爸的下落?」
「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敢說一定可以,你要對我有信心,」皓龍溫柔地為志聰洗擦,「而且你也要相信自己,我們合力肯定能查出關於喀耳刻的真相!」
兩人互相擁吻,這一晚皓龍和志聰除了帶著快感入睡,也懷著對調查工作的信心,堅信很快就能把志聰爸爸失蹤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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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和祖言來到表演會場,乘著電梯往新建的摩天大樓最高樓層去。
這棟由KYS Corp投資的大厦樓高過百層,集寫字樓、商場還有大型表演場地於一身,由於屬於新建築,還沒有太多商戶進駐,很多商舖還在裝修,人流也顯得冷清。
「怎麼沿途都沒有人?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場地?」卓航四處張望,「就算是新開幕,也沒可能連人影也找不到吧?」
「行事曆上的確寫著是這個場地,Michael還叮囑我要從頂樓步行上天台的表演處,因為天台沒有電梯到達,」祖言看著手機苦惱著,「這裡的流動數據網絡似乎都被堵住,我們的手機用上其他電訊商的服務,你看?連一點訊號也接收不到,我想致電給Michael也沒門。」
「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裡,聯絡那個唱片監製確認一下吧?」
「沒錯,綵排的地點已經改掉,可是DJ Joe-El你沒可能趕赴現場了,」卓航和祖言身後傳來一把低沈的聲音,「Joseph Elwood,還是應該稱呼你三十年前的名字Joey Elford?」
「誰躲在那裏?給我滾出來!」卓航擋在祖言面前,可是走出來的不只一個人,而是一大群黑衣怪客。
「記錄上1985年30歲的Joey Elford明明在加拿大的深山死於雪崩,可是這個人卻在2018年的今天出現在大都會市?」黑衣怪客的首領拿出一張新聞剪報,「Joseph Elwood,你的容貌特徵都跟Joey Elford近乎一模一樣,但你完全沒有衰老的跡象。老實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地球人?!」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Joey Elford,還把我當成外星人?未免太荒謬吧?」
「要是你不肯招認,我們唯有把你帶回去給長老確認,到時就知道你有沒有說謊了,」黑衣怪客的首領說,「但新世界是屬於純種的地球人,外星生物只會阻止我們進化至下一階段,就讓我們喀耳刻把這片土地清理乾淨!」
「喀耳刻?!」
手執利刀的黑衣怪客從四方八面一擁而上,卓航沒時間看清楚他們是何方神聖,無法變身的他唯有帶著祖言逃命。
往下的樓梯已被黑衣怪客堵截,兩人只能往天台拼命地跑,卓航根本沒有時間拿出手機向皓龍求救。
「幹嘛連你也被這群瘋漢盯上了?」卓航邊跑邊問祖言。
「我真的不知道⋯⋯」祖言跑得氣來氣喘,「而且我搞不懂他們為甚麼連我以前在加拿大的化名都找了出來⋯⋯」
「我不懂他們想怎樣,但我死也會為你擋住⋯⋯總之他們要是向你逼供的話,千萬不要招認!」卓航吩咐祖言,「對了,趁這個時候快點叫皓龍來幫忙⋯⋯」
卓航正要從褲袋拿出手機按下呼叫鍵之際,黑衣怪客已經追貼兩人,其中一個用力捉住了祖言,卓航來不及緊握他的手,加上一群黑衣怪客蜂擁而上,兩人被迫分開。
「卓航!」祖言大叫。
「祖⋯⋯」卓航想伸手捉實祖言,可是黑衣怪客人多勢眾,以快速的動作對他拳打腳踢,卓航反應不及,已遭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腳踢在腹肌,其力量之大,馬上讓卓航整個人撞向落地玻璃窗,從摩天大樓頂層飛墮下去。
黑衣人排山倒海般的攻勢讓卓航受到猛烈的震盪,在飛墮大樓一刻已昏倒過去,即使拿著手機也趕不及按下那呼叫超人的救命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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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龍凝視著手機屏幕,看似在等著某個訊息。
「親愛的,你在等甚麼?」志聰跟皓龍說,「要是總編要把你辭退,總不會給你發短訊那麼隨便吧?」
「哈哈,我才不是擔心這件事,」皓龍答,「早上九時甫開市,布氏集團就在交易所停板,換句話說他們將有大事項宣佈,可是現在快要十一點了,怎麼還沒有任何消息?是不是出現了甚麼變卦?」
「應該不會是放棄收購吧?如果放棄收購,那麼《先鋒新聞》可能要關門大吉了;可是他們宣佈收購的話,《先鋒新聞》會否變得面目全非?」志聰搔搔後腦,「尤其上星期我們在直播訪問中讓Wayne Bruce尷尬,也讓布氏集團的公關忙了幾天,他會不會因此遷怒於《先鋒新聞》,放棄收購來報復?」
「小傻瓜,他大概不會這樣心胸狹窄吧?」
「我聽說Wayne Bruce在簽約前忽然不知去了哪裡,布氏集團的代言人說要晚一點才進行簽約儀式,」樂欣說,「都不知Mr. Bruce在玩甚麼把戲,管理層現在真是急得要死!」
「臨簽約才擺出高姿態?」志聰笑道,「早說過這些有錢人的心理都是不平衡的!」
「在這重要時刻忽然不見蹤影?會不會是出現甚麼突發狀況?」皓龍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呼救,「噢,我想喝一杯咖啡。」
「皓龍你的咖啡癮也挺奇怪的,」樂欣納悶,「每次你想喝咖啡的時機都來得那麼突如其來,上班前買回來不行嗎?」
「哈哈⋯⋯皓龍你不是說過很喜歡四條街外的那家冰滴咖啡嗎?」志聰猜到皓龍要出動救援,於是為他想個藉口,「我想喝他們的焦糖拿鐵,可不可以順道替我買一杯?」
「怎麼搞啦?現在是上班時間,可以隨便走開買外賣的嗎?!」
「真抱歉,那麼樂欣你要喝甚麼?我請客!」皓龍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尷尬地往後退。
「抹茶拿鐵!要減甜!」
「私人贈送加大杯給妳!」說罷皓龍便輕輕揮手示意,跑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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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見盡頭的漆黑中,卓航發現自己在漫無目的地漂浮著,究竟他正在橫著身子載浮載沉,還是豎在原地卻無法站穩,他沒有頭緒。
此時他接近衣不蔽體,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內褲,在失重的真空環境裡,寧靜得近乎恐怖,卓航卻感到整個身體異常放鬆,他竟然沒有意欲掙扎或呼叫,只是任由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飄蕩。
忽然卓航發現一團紫色的迷霧從他身後漂到面前,這團不知名的怪煙在眼前慢慢成形,他驚訝得瞪著雙眼,因為這詭異的東西竟然是他最熟悉的人:
跟自己穿著一模一樣的詹卓航。
這個化身雙眼發著陰沈的紫色暗光,卓航記得他曾經見過,他就是以前在意識裡模擬著自己的外星來客:自稱「腦魔」的亞爾剛星人。
亞爾剛星人帶著笑容伸出右手,卓航這時也不自覺跟他做著相同的動作,就在兩人的手指觸碰一刻,卓航感到地心吸力把他整個人往下拉。
亞爾剛星人依然保持著相同的笑容,把卓航一手捉住,然後兩人一同往無底的深淵不斷下墮。
「腦魔!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甚麼地方?」卓航回神過來,管不了兩人正在以高速掉落,並帶著震驚又憤怒的聲線向亞爾剛星人叱喝著。
「『腦魔』這個名字很熟悉呢,我好像曾經擁有這個名字⋯⋯問我為什麼我在這裏?因為我一直都在,」亞爾剛星人用跟卓航相同的聲線說著,「這是我們的意識,應該說⋯⋯這是我的意識,同時也是你的。」
「你不是已經死了的嗎?明明你已經被超人和我打敗⋯⋯」
「看你在說著甚麼傻話?我沒有死,我只是變成了你,我已經是屬於你的一部分;你想想看,是誰讓你成為了『鋼鐵司令』?」
「荒謬!我只是無端端繼承了你的能力罷了,你的意識怎可能還在⋯⋯兆軒博士不是說你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和大腦嗎?!」
「我並不是可以用厄斯星目前所知的科學理論來完全解釋的個體;兆軒博士之所以不能把我探測出來,是因為我變了你,我已經成為了你,」亞爾剛星人的笑容看起來很慈祥,「不要怕,來接受我。」
「沒可能!一看你這副模樣便知道你是邪惡的化身!你快點滾蛋!否則⋯⋯否則讓我好好痛扁你!」
「由當天我的金屬肉身從你身體脫離的一刻,你的潛意識裡一直有我的存在,你之所以能看見我,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接受我跟你是相同個體的事實,不論你怎樣拒絕承認,但我跟你是不可能再分開。」
「你⋯⋯你想說⋯⋯要是我殺了你,我也會死?」卓航語帶驚嚇。
「你絕對有能力這樣做,老實說我無法阻止,」亞爾剛星人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從容,「但我很清楚你並不想這樣子,因為你寧願為保護那個人而死,而不是為了剷除我而喪命。」
「你⋯⋯你說甚麼?」
「你知道我在說甚麼的。」
「你⋯⋯你別打算傷害祖言!難道你想再次奪走我的身體?那我寧願跟你同歸於盡!」
「我再說一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亞爾剛星人說,「我並沒有打算傷害改名為『祖言』的祖艾爾,相反地我想保護他,跟你的想法一樣。」
「我⋯⋯我搞不懂,你之前不是千方百計要殺死皓龍和祖言的嗎?明明你對卡利普頓星人和尼安星人恨之入骨⋯⋯」
「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我不再是你所認識的『腦魔』,那個亞爾剛星人已經隨著卡利普頓星王子高莫斯,就是你口中的皓龍或超人被送到『幻影異域』困於無盡的黑暗中,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詹卓航,準確一點來說,我已成為某部分的你,以『鋼鐵司令』的模樣顯現為完整又真實的你。」
「那麼⋯⋯你只是在親吻後三十分鐘內才出現?為甚麼你現在又突然出現在我的意識裡?」
「你該知道為甚麼,」亞爾剛星人再次面露溫柔的笑容,「我的出現,就是困擾著你那個問題的答案。」
「問題?我有甚麼問題?」
「剛才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為甚麼我只在親吻後三十分鐘內才出現。」
「你說話就是不能直接一點嗎?」
「這個問題的重點不是我只能出現三十分鐘,而是你只讓我出現三十分鐘。為甚麼你抑制著自己?」
「我?」
「對,因為你從來沒有接受這個全新的自己,或者說,這個真正的自己。」
「你說啥啦?我怎麼有能力阻止你?我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你只是我變身後的身分而已!」
「還記得你是怎樣發現我的能力嗎?」
「我⋯⋯我當時跟志聰和皓龍做愛,然後我看著皓龍,忍不住吻上去⋯⋯喂!你不是說你就是我嗎?你是明知的,還要多此一問?」
「我能現身並不是因為兆軒博士所講的親吻以及之後甚麼的化學反應,而是出於你大腦的意志,」亞爾剛星人的手把卓航捉得更緊,「信不信由你,即使你沒有發覺,但那次親吻能讓你意志變得堅定,所以我才在你身體上顯露,可是同時你覺得自己無法跟高莫斯這超級英雄相比,結果你在無意之間限制了我的出現時間,甚至是我展示出來的能力。記得你剛才說了甚麼嗎?你覺得是『無端端繼承了我的能力罷了』,你以為你只是被動地接受這種力量嗎?不,你需要知道,你其實可以駕馭我的力量,成為一個更強的自己,就像祖艾爾所相信的一樣。」
「你是說⋯⋯我並不需要親吻就能變身成鋼鐵司令?」
「對,其實你要甚麼時候變身都可以,你總是找祖艾爾親吻,只不過是想告訴自己,要是沒有他,你甚麼都不是,但事實並非如此。」
「我⋯⋯哪有這種想法?!」
「祖艾爾一直告訴你,你的意志和能力比你想像中還要強,你可以好好保護他的,只是你總是在懷疑自己,你沒有跟別人表達過,不代表你心裡沒有這個想法,我很清楚,」亞爾剛星人把卓航拉近自己身邊,「你很愛他,所以我也很愛他,這種感覺比起你對布偉傑還要強烈⋯⋯作為亞爾剛星人這樣談論祖艾爾這個尼安星人怎也有點奇怪⋯⋯你無法接受祖艾爾當初因為你身上有艾伊安的影子而答應做你的男朋友這件事,你害怕艾伊安比你強、讓你無法成為唯一能夠保護祖艾爾的那個依靠。可是你也無法否認你對他的確投入了真實的感情,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關心和愛護你;執著於自己是否艾伊安的代替品,其實只是面子的問題,你不想失去這個男人,但你的衝動卻傷害了祖艾爾的心,結果你不知怎樣收拾殘局。」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能變身⋯⋯」
「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總是跟皓龍的老爹比較?」
「也算是的,」腦魔搖搖頭,「但最重要的是因為你害怕讓我在祖艾爾面前再次出現。」
「我哪有這個想法?」
「你有,你被祖艾爾當晚坦白對艾伊安的傾慕而受到傷害,也被他懷疑你對布偉傑餘情未了而感到羞愧,但你不是恨艾伊安,也沒有怪責布偉傑,問題根源來自於你自己:你害怕祖艾爾不再依靠你的保護,覺得你或我以『鋼鐵司令』出現只會淪為笑話,於是你感到自卑,信心被動搖了,再不肯讓『鋼鐵司令』現身。」
「那我現在該怎樣做?還可以再次變身嗎?」
「當然可以,他現在有危險,很需要你的保護,然後用行動告訴他,祖艾爾才是你喜歡的那一個,而不是布偉傑。」
「你⋯⋯」
「要是想鋼鐵司令再次出現,你就得接受和包容我,你本來已經是個好強的人。來,好好接受你自己!」
「你說你的能力被我限制著,那麼⋯⋯」卓航嚥下一口氣,「可以讓我知道你真正的能力究竟有多厲害嗎?」
「我們現在就看看吧。」
亞爾剛星人摸著卓航的臉,輕輕地吻在卓航的唇上,卓航忽然間對面前這個亞爾剛星人的質疑一掃而空,合著雙眼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親吻。
他感到身體變得很溫暖,身上所有肌肉拼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彷彿某種能量要從每個細胞爆發出來,而亞爾剛星人也再次化成一團紫色迷霧,包裹著卓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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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本來昏迷不醒、正從大樓飛墮下去的卓航猛然睜開雙眼,全身在一陣強烈的電光中變身成鋼鐵司令。
他張開雙臂,然後突然緊握拳頭,背上就長出了鋼鐵打造的銀色翅膀,拍到雙翼在高空中逆風而上,振翅高飛,直奔祖言被困的大厦頂層的空置辦公室,這時喀耳刻的刺客們捉住了祖言,大伙人正準備對他凌虐之際,鋼鐵司令的突然降臨讓眾人大感詫異。
「祖言手無縛雞之力,可以慢慢處置,我們先處理這個礙事的鋼鐵司令吧!」刺客的首領一聲令下,眾人馬上衝往鋼鐵司令那邊,打算先把他幹掉。
然而鋼鐵司令面對眾多刺客高手卻毫無懼色,單膝跪在地上的他嘴角露出笑容;他右手一伸,手臂忽然變成了一把反照著金屬紫色的巨型尖銳匕首,然後把刀用力往地上一插,地面以刀尖為中心,出現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地上的石屎隨著震動往外碾碎,刺客們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地震推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鋼鐵司令的臉顯得非常自信,隔著眼罩也能看到雙眼閃出紫色的光芒,「這樣快就倒地不起,哪有趣味?」
鋼鐵司令左手拋出鐵鍊,把幾個倒下來的刺客綁起來,一邊發出高壓電流,一邊毫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們有如鉛球般拋著,沿途的刺客全被打至扭作一團。
有幾個刺客試著向鋼鐵司令拋出忍者專用的手裡劍,但鋼鐵司令早已看穿了他們的把戲,他甩一甩強橫的右臂,匕首轉瞬變成巨型金屬紫色盾牌,不但擋住了刺客們的手裡劍,它們還溶化在盾牌表面,成了盾牌的一部分。
「小朋友不應亂玩利器,知道嗎?」說罷鋼鐵司令收起盾牌,手心拿著幾個鋼鐵鉛球,模仿著棒球的投球手,把它們同時向刺客們拋過去,鉛球有如砲彈一樣擊中他們的腹部,幾聲呼喊後刺客們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手執武士刀的刺客從四方八面繼續湧至,但鋼鐵司令還是輕鬆自如,他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能力:他高舉手掌,再用力一握,刺客們手上的武士刀就像聽命於鋼鐵司令的呼召,有如磁鐵一樣往他吸過去,在他的面前凌空漂浮;鋼鐵司令張開手心,往前一推,武士刀從不同方向飛向刺客,有些刀尖插著刺客們的緊身衣,有些穿過他們的手心,不消一秒,大量刺客反過來被自己的武器所傷之餘,也被如箭的刀刃插在四面牆上,雖然不是致命傷,但他們掛在牆邊動彈不得。
剩下少數的刺客拼死向鋼鐵司令攻擊,他們的武士刀以高速劈過去,但鋼鐵司令的反應比無情的刀鋒更快,右手再次亮出的鋼刀顯示出削鐵如泥的本領,他的手臂一揮,斬下來的堅硬鋼刀全部俐落地斷成兩截;鋼鐵司令轉瞬間收起右手的匕首,變回人類的手臂,手指輕輕揮動下,附近文件櫃、窗框等金屬製品就往刺客們的身後砸過去,餘軍全數敗陣。
黑衣怪客一敗塗地,剩下祖言一人呆若木雞,雖然他在鋼鐵司令精準的攻擊和防護下絲毫無損,但看著這場面,有點不知如何反應。
「你還好嗎?」鋼鐵司令慢慢靠近祖言。
「我⋯⋯我⋯⋯」祖言目定口呆,腦海裡還在組織著該給他怎麼樣的回答。
「噓!」鋼鐵司令眼神溫柔地看著祖言,笑著用手指擋住嘴唇,示意祖言先別作聲,然後左手手掌轉了半圈,再彈了一下手指,在兩人幾米範圍外的一塊鋼板突然從地面垂直升起,應聲砸向一名拿著利劍、正要趁機衝過來偷襲的黑衣人,黑衣人就如漫畫劇情一樣,碰的一聲整個人被打昏過去。
「你⋯⋯你真的是卓⋯⋯」祖言看著眼前威風凜凜、看來得到極大力量提升的鋼鐵司令,終於定個神來,開口查問。
「這裡閒雜人多,你還是先稱呼我做『鋼鐵司令』吧,」然後鋼鐵司令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右手邊轉了兩圈,指尖瞬間射出一條連著大鐵球的鐵鍊,打中另一個試圖偷襲兩人的黑衣刺客令他應聲倒地,「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仍然是你認識的那個男人。」
鋼鐵司令打算耍帥一下,用流麗的動作收起手上的鐵球,卻來不及把鐵球縮小,不慎打中自己的頭顱。
「我幹!痛死了!」鋼鐵司令馬上破功,神態變回平時卓航粗魯的模樣。
祖言見狀不禁失笑,「我現在相信你是我認識的那個『鋼鐵司令』了!」
「那麼為甚麼你現在能夠變身?究竟是甚麼原因令你之前突然失去變成鋼鐵司令的能力?」
「那是因為我對這段關係不夠信心,我害怕無法成為你心目中真正的英雄,例如卡立普頓星的那個守護者⋯⋯」
「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面前提起他⋯⋯」
「我記得昨晚你跟我說過甚麼,每一句都聽得清楚;說起艾伊安的名字讓我生氣,那本該是我的問題,你絕對有權利去想念艾伊安,我沒資格干預,我應該做的事,就是讓你知道我的能力足夠給你安全,正如你一直相信著我一樣。」
「你⋯⋯真的記住了昨晚我們的對話?」
「真的,沒騙你,想起來我實在不應這樣小氣,作為你的男人應該要寬宏大量,」鋼鐵司令笑說,「例如我可以在你面前說很多遍艾伊安的名字,艾伊安、艾伊安、艾伊安⋯⋯你看?我都沒有在發怒啊!」
「可是⋯⋯我當初對你有好感,都是因為你跟艾伊安如此相似⋯⋯」祖言聲音開始抖震,「我這樣實在太自私了,你要是遷怒於我,也是自作自受⋯⋯」
「祖言⋯⋯不,祖艾爾,你看著我,」鋼鐵司令捉實祖言的膊頭,「我知道我不是艾伊安,可是我能夠比他更強,我說到做到!哎呀,真是的,說得那麼大口氣⋯⋯總之,我不是想取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要你知道,就算你心裡有沒有他,你的身邊都有我在。」
「你⋯⋯」
「所以,我想⋯⋯你⋯⋯你⋯⋯」鋼鐵司令凝視著祖言,嘴裡卻說得結巴,「所以我也不想你離開我,留在我身邊,不要再跟我說分手那些老土說話,好嗎?」
祖言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鋼鐵司令看在眼裡,馬上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一直抱了很久。
鋼鐵司令壯實的身軀,給祖言感到跟艾伊安不一樣的體溫,但他愛上了卓航這份粗魯卻體貼的溫暖,不願再放手,也不會再為舊日的回憶而動搖。
卓航一直以為是祖言給他支持,但其實祖言很珍惜卓航自從相遇以來給予他的愛,即使沒有說出口,在相擁之中兩人都瞭解了彼此這種想法。
「好了,Quarter的綵排還要繼續,現在讓我暫代你的保鑣,護送你離開好嗎?」
「好,」祖言面露微笑,「但你還是別用上剛學懂的飛行術,要是你還控制不了,這裡可是過百層的摩天大樓,掉下去就糟糕了!」
「哼!你在看扁我嗎?算了,就讓你放心一下,我用平時的鐵鍊繩索帶你離開吧!」
「你好像變身了二十多分鐘,剩下的時間不多,會否來不及離開這裡?」
「現在我的變身再沒有時間限制,任何時候、要變身多久都可以,I can do this all day!」鋼鐵司令還可以拍了一下胸口。
「別模仿電影角色吧,太滑稽了!」祖言忍不住大笑起來,「換句話說,你不用再親吻我來變身?」
「啊,你說得對,我真的不再需要親吻來變身,」鋼鐵司令摸著下巴,「但我還是可以在變身前親吻你!」
四周的刺客們都暈下倒地失去意識,鋼鐵司令跟祖言就在那裡放肆地交換了一個熱吻。
——————————————
皓龍變身成超人趕到求救現場:卓航和祖言被襲擊的那座摩天大樓,原來求救的人就是黑衣怪客,他們在頂樓之下兩層集結,可是他們並非要設下陷阱引誘超人前來,對付超人甚至不在這次黑衣怪客的行動計劃當中。
喀耳刻的黑衣刺客之所以求救,是因為他們被蝙蝠俠和夜翼和夜翼打個落花流水:蝙蝠俠和夜翼收到情報,喀耳刻今天找上了一個重要目標,屆時會有一群黑衣怪客空群而出,為著要把這個對喀耳刻來說非常吸引的『獵物』虐殺。
可惜這群烏合之眾反而被蝙蝠俠和夜翼盯上了,兩人來到打算把黑衣怪客一網打盡,眾多黑衣怪客還沒有行動,就已被兩人打得血流披面,有為數不少的新加入成員面對如斯場面,怕得落慌而逃,可是蝙蝠俠和夜翼似乎沒打算放過現場任何一個,這群稚嫩的新成員以為兩人要把整群黑衣怪客殺死方休,於是心慌起來拼命呼叫,剛好讓遠處的皓龍聽到。
「蝙蝠俠!我勸你馬上停手!」超人不知道前因後果,只知道現場一片狼藉,眼前是一場強弱懸殊的欺凌,於是他飛到蝙蝠俠的面前喝止,「就算他們是邪教成員,我只會讓他們活著面對法律制裁!在我面前你休想殺死他們任何一個!」
「超人!我不是已經叫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嗎?」蝙蝠俠隔著頭套的變聲器氣沖沖地回應。
「蝙蝠俠,這群『臭蟲』全都只是『古洛煞』和『舒法茲』!」夜翼向蝙蝠俠喊道。
「不可能!這種大型『獵殺』行動,肯定至少有一個『達克曼』方能成事!究竟這混蛋躲在哪裡?」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暗語?」超人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以及當中奇怪的字眼,感到頭昏腦脹。
就在這時,暗角處有一個黑影慢慢走出來。
「外星獵物抓不成,還把我們一眾兄弟打到潰不成軍,至少我得把你這個蝙蝠怪男碎撕萬段,我才得以保住在新世界的位置!」
眼前這個黑衣怪客似乎就是眾人的首領,面對這一敗塗地的景象,怪客首領拿出孤注一擲的決心,目光兇狠地看著蝙蝠俠。
「兄弟們,先給我離開吧!」怪客首領雙手在胸前打上交叉,左手夾起兩隻手指,指尖沿著右手前臂掃了一下:這時他右手前臂閃出一道短暫的暗紅閃光,閃光呈現出像是符咒的古怪圖案,在同一瞬間被打至倒地的一班黑衣怪客右手前臂也閃出同樣的光紋;怪客首領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每個怪客身邊均一個紅色光圈包圍,然後光圈從地面快速上升再慢慢收縮成一點紅光直至消失,而最詭異的事情,就是所有怪客都不知所蹤,就像從未在現場出現過一樣,在蝙蝠俠、夜翼和超人面前消失不見。
超人記得蝙蝠俠說過這群喀耳刻的黑衣人可能懂得使用那些不明的「黑魔法」,看著黑衣首領詭異的行徑,擔心這個怪客首領要怎樣處理在場的倒下來的黑衣刺客,趁還沒出現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況,他打算用超高速把他們全數帶離摩天大樓,但當他接近其中一個被紅色光圈包圍的刺客時,光圈彷如無形的防護罩,把超人擋在外面,超人的手感覺像被高熱灼到般,雖然沒有造成損傷,但他出於本能反應把手馬上縮回。
「這群黑衣人⋯⋯你把他們帶到哪裡?!」超人看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畫面,想不透當中的因由。
「這方面不用你這個所謂英雄去管,」黑衣這時緊握著拳頭,身體開始出現不自主的抖震和抽搐,然後一道跟剛才相似但強度更高的紅色光圈突然圍著他打轉,「先管一下你能否全身而退吧!」
不消兩秒,黑衣怪客首領全身變成血紅色的人形妖怪,雙眼發出白色的暗淡閃光。
「糟了,是『黑魔法』!」蝙蝠俠驚訝,「超人,快躲開!」
超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紅色妖物便衝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腹肌上,他感到很實在的痛楚,那種拳風和狠勁跟上次那個懂得黑魔法的黑衣人差不多。
即使蝙蝠俠在黑衣首領身體變異之際向他使出蝙蝠飛鏢,也無法煞停他的攻勢,眼巴巴看著超人受了那強烈的一拳。
蝙蝠俠及夜翼試圖阻止這紅色妖物,可是他孔武有力,完全視兩人從後的攻擊如無物,好像只看到眼前的超人。
「不要只顧防守,你不懂出拳攻擊的嗎?」蝙蝠俠忍不住叱喝超人。
超人知道這怪物只是個被黑魔法控制的普通人,不敢以超能力傷害他。但紅色妖物彷如失控的連番攻勢之下,超人不得不認同蝙蝠俠的說法,不能一味挨打,他必須反擊才行,於是超人使出熱射線並擊中妖物的額頭,趁著他閃避時馬上一腳把他踹開,再順勢向他補上一拳。
然而妖物也非只有蠻力,他看穿了超人的攻勢,就在超人準備出拳之際把身子挨後,讓超人的直拳撲個空;妖物一手捉住超人的手臂,乘著超人往前的衝力,一個翻身把超人整個摔倒地上,其速度之快叫超人反應不來,妖物此時已乘機踩向超人的頭上。
幸好夜翼及時撞開妖物,為超人爭取時間逃避,蝙蝠俠伸手把超人扶起。
「嘖。」超人正想要向蝙蝠俠道謝,卻換來他一聲不屑的回應。
「謝⋯⋯謝謝你,可是你也不用給我擺出這種態度吧?」
「你這種花拳繡腿,沒有被喀耳刻的刺客幹掉只是你走運而已。」
「花拳繡腿?!」超人被蝙蝠俠一句話惹得有點怒了,「我以前有學過⋯⋯先別說這些,究竟有沒有方法把這個妖怪變回原狀?」
「這種臭蟲有需要拯救嗎?」
「每條生命都值得我去拯救!就一句話:有救還是沒救?」
「喀耳刻的襟章是他們支取這些詭異力量的『通道』,要是能把襟章從他們身上拿走,至少可以止住『黑魔法』注入他們的身體,」蝙蝠俠指著那妖物,「我只是要把那個襟章拿到手,從來沒有要殺死任何一個刺客,但他們的襟章一經佩戴,就很難從身上除去,目前只可以用暴力扯走,可是你看?那個襟章已經深陷在妖物體內,完全看不見⋯⋯」
超人用透視眼看著妖物,在暗紅色的肌肉包圍之下,他馬上就發現襟章緊緊黏在首領的左手手臂上。
「不,我看得見,」超人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可是這妖物行動太快,我必須先讓他停下來,蝙蝠俠,你會幫我嗎?」
「我不是幫你,我只要為夜翼解困。」蝙蝠俠上前跟夜翼一同對付變成了妖物的黑衣首領,雖然他沒有明示替超人制服這妖物,但每個招式都是為超人製造機會讓他靠近妖物的手臂,盡快替他移除那個襟章。
「蝙蝠俠、夜翼!你們先走開!」蝙蝠俠與夜翼聯手壓制著妖物的動作,聽到超人一聲,馬上往兩邊躲開,此時超人用力吹了一口氣,妖物在極冷的氣流下急凍成冰。
但超人這招派不上用場,因為兩秒後妖物便撞開封鎖,破冰而出;他顯得更加憤怒,帶著有如野獸求生本能的殺氣,指甲化成了利刀衝向眾人。
三人無懼攻勢,正準備迎戰之際,妖物四周忽然被金屬板困住,還逐漸往內收窄。
「呼,幸好剛剛趕到!」鋼鐵司令和祖言從三人身後走過來,「這頭人形野獸是甚麼來的?」
「稍後再跟你們解釋,現在你可以再弄多一些金屬板把這妖物困住嗎?」超人問。
「當然可以!」鋼鐵司令手臂一揮,附近一大堆金屬製品就往妖物處砸過去,瞬間被活埋在垃圾堆當中。
超人使出熱射線把金屬溶掉,很快妖物胸口以下的身體就被金屬礦困住,即使妖物不斷扭動身體還是難以掙脫。
「放心,很快你就可以回復原狀了。」超人走近妖物面前,正打算強行扯走他肌肉之下的襟章,但妖物目露兇光,就在超人伸手一刻,抬頭張開口發出極尖銳的叫聲。
「小心!」蝙蝠俠一手扯住超人的披風把他拉走,妖物從喉嚨吐出一絲紅霧,並在眾人面前瞬間石化,然後化成細沙,再化成塵土,妖物和黑衣首領消失殆盡,留下一個襟章在金屬堆當中。
「要是我沒有把你拉開,我怕你在妖物石化時因為接觸而同樣化成一堆骨灰,」蝙蝠俠從超人披風鬆開手,「這個襟章的魔法『渠道』已被封掉,失去了光芒,現在只是一塊爛膠蓋。」
「要是我的行動能早一點,或許可以救回他⋯⋯」超人蹲下身子,拾起那剩下來的襟章,想起志聰媽媽在美國的客房發現的襟章,跟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蝙蝠俠、夜翼,謝謝你們剛才替我解圍,」超人站起來,把襟章交給他們,「那麼這個襟章你們還需要嗎?」
「第三次。」蝙蝠俠說。
「甚麼?」超人皺著眉頭。
「這已經是第三次你們干預我們的行動,不要再插手,我不會再重複,」蝙蝠俠用手擋住超人,明顯對超人的好意毫不領情,「這塊垃圾,你們要怎樣處理也好,我不過問。」
「喂!你這個叫『蝙蝠俠』的傢伙,竟然那麼大口氣?!」鋼鐵司令忍不住回嘴。
「很明顯我跟你們的立場不一樣,不想跟我為敵的話,別要讓我再遇上你們!」
「是時候要回去了。」夜翼在蝙蝠俠耳邊輕語。
蝙蝠俠沒有跟超人和鋼鐵司令道別就轉身從大樓躍下,只有夜翼禮貌上跟兩人點頭示意作別。
「黑魔法、喀耳刻、蝙蝠俠、夜翼⋯⋯你們究竟在搞什麼?」超人自言自語。
「嘿,超人!怎麼整個人呆住了?」鋼鐵司令拍一拍超人的膊頭。
「我沒事,說起來,鋼鐵司令、祖言叔叔,怎麼你們會在這裡?」超人看著兩人,「還有幹嘛鋼鐵司令你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同了?」
「有點不同?我是整個人脫胎換骨好嗎?讓我好好告訴你,現在的我已經變得超強了!你知道嗎⋯⋯」鋼鐵司令正準備連珠炮發。
這時超人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上顯示一段訊息,說布氏集團正於《先鋒新聞》辦公室舉行記者會。
「我當然很有興趣知道你們剛才發生什麼事,但《先鋒新聞》有要事我得趕回去,」超人說,「而且我還要去買幾杯飲料,今晚來我家晚飯時慢慢談吧!」
「真是的,我已經急不及待要跟你這個好兄弟分享今日發生的事,你居然拋低一句『有要事』就走了?!」鋼鐵司令忍不住發牢騷。
「晚餐時再分享也不遲吧,」祖言甜絲絲地笑著,「現在乘你的順風車都方便嗎?我想⋯⋯騎在你的前座!」
「前座?我只需要抱住你不是就行了嗎⋯⋯噢!噢!噢!我懂你的暗示了!」鋼鐵司令狡猾地笑著,「你這小鬼頭,真想不到你竟然那麼淘氣呢!來,要扣好安全帶才會騎得妥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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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買杯抹茶拿鐵竟然去了那麼久?」樂欣看見皓龍拿著幾杯飲品從辦公室大門跑過來,「幸好你趕得及回來,簽約儀式快要開始了!」
「那麼久才回來,咖啡店的場面大概很混亂吧?」志聰猜想皓龍剛才的情況,給了他一點提示。
「嗯,比我想像中還要多客人呢,」皓龍尷尬地說,「對了,Wayne Bruce已經來到了嗎?」
「已經到了,連那個叫『狄家信』的傢伙也剛剛趕到。」樂欣大口大口地喝著抹茶拿鐵。
「看他們匆忙的樣子,好像是趕回來的,」志聰一邊喝著焦糖咖啡一邊說,「他們不會是忘記今天要簽約那麼離譜吧?」
「哈哈,收購這樣重要的事沒可能忘掉了吧?」皓龍笑道。
「真的忘了。」樂欣說。
「真的假的?」志聰問。
「我忘了跟皓龍說抹茶拿鐵裡要加一份珍珠。」
「真是的,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意拿鐵裡有沒有加珍珠!」志聰雙眼快要翻到後腦,「現在公司易主了,怎麼不去擔心我們會不會被撤換掉?」
「再擔心也沒有用啦,反正改變不了甚麼;要不要裁減人手、會不會換走所有員工、抑或採訪方針會否有變之類,在他們決定收購《先鋒新聞》的時候早就定好了!」樂欣一口氣把冰抹茶拿鐵喝掉一半,「如果他們真的要把我們所有人趕走,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手頭上的報導做到最好,趁《先鋒新聞》還在我們手上的時候,為讀者留下深刻印象。」
「樂欣說得對,做新聞不能畏首畏尾,即使在處理生涯中最後一宗報導,」皓龍說,「所以我決定請你再喝一杯冰抹茶拿鐵,特大杯加珍珠!」
「志聰,你看皓龍多好?這樣才是真正的新聞工作者嘛!可是下次我想喝焦糖冰拿鐵,我看志聰你那杯好像很好喝似的。」
簽約儀式過後,布偉傑召集員工,向所有人宣佈有關收購後《先鋒新聞》的工作安排。
「喂,皓龍,究竟這個Wayne Bruce想宣佈甚麼呢?」
「大概都是那些『大家繼續努力工作』之類的客套說話吧?」皓龍看來對此不太期待,「我比較在意的是我們的採訪方針有沒有變動,還有Wayne Bruce入主後孝真在公司的位置如何處理,她本來是報社中最高權力的,我們所有記者都得聽命於她,孝真也會確保我們的報導不被干預,但現在Wayne Bruce成了報社的大老闆,凌駕於孝真之上,一山不能藏二虎,我擔心她是第一個被趕走⋯⋯」
「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所以我不喜歡這些辦公室政治,而且要我聽命於Wayne Bruce的話,我肯定會在工作上跟他出現很多衝突⋯⋯」
「各位《先鋒新聞》的員工,大家好,我是Wayne Bruce,你們可以直接稱呼我做Wayne,很高興跟大家見面。」
「但你看他木訥的臉還是沒有表情的呢,」志聰偷偷地跟皓龍說,「究竟是哪裡高興了?」
「噓,別讓他聽到了!」皓龍尷尬地說,但他心底還是有點認同,嘴角不禁往上翹。
「我明白大家憂慮布氏集團收購《先鋒新聞》後,現在的工作還有報社將來的發展會帶來甚麼影響,我在這裡向各位保證,《先鋒新聞》將保持現狀,所有員工會維持原本的職位,包括你們的總編洪孝真,並不會因為換了老闆而進行裁員,我布偉傑將不會插手《先鋒新聞》的採訪工作。」
「維持原狀?」志聰驚訝,「那麼他收購《先鋒新聞》是為了甚麼?把它當成玩具嗎?」
「可是我發現目前《先鋒新聞》的資訊科技還未能追及時代進步,所以我會安排布氏集團子公司『聲納電訊』為公司進行全面的技術提升,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接下來『聲納電訊』的負責人狄家信將會跟各位說明有關詳情。」
「那真不錯欸,」志聰說,「現時公司的雲端硬碟的存取速度還是不夠,遇上容量太大的影片或圖片檔,等待上載還不如直接用外置硬碟交給同事來得快!」
「我想他說的『技術提升』應該不只是這方面吧?」皓龍說,「布氏集團以高科技研究聞名,或者還有其他技術來提升讀者的閱讀體驗以刺激點擊率?終歸《先鋒新聞》是網絡新聞平台,他們的投資可不能只得員工受惠。」
「最好就是給員工每人一台平板電腦,布氏集團那麼富有,花不了太多錢啦!」樂欣偷笑著。
「⋯⋯我們會給每位員工一台最新型的特製平板電腦,硬件和軟體上均配置了布氏集團的獨家技術,相信會為各位工作上帶來很大的方便。」家信宣佈過後,瞄了一下樂欣,大概早已偷聽到她的私語,「另外,為方便管理層與員工的溝通,以及便利人事部的管理,請各位於今日下班前下載《先鋒新聞》專用的Batcave手機通訊軟件,裡頭可因應要求自設聊天室、上載文件,還有透過無觸式感應功能來代替目前的打卡紀錄。」
聽到這裡,皓龍、志聰和樂欣對望一下。
「Batcave不就是在訪問期間被我們暴露了私隱存取隱患的軟件嗎?」志聰問皓龍。
「我知道Batcave早前引起各位對私隱的憂慮,」家信說,「這個新版本我已經修正了當中的私隱漏洞,而且這個版本是屬於《先鋒新聞》專用的,只有在職員工才可使用,所有紀錄都會多重加密,只能透過員工登入方可讀取,我作為《先鋒新聞》的資訊科技主管,也不想報社的秘密內容被洩漏出去。」
皓龍聽罷似乎不太相信家信的解釋,他偷偷地拿出手機,先關掉所有無線網路和流動數據,再把裡面的全球定位系統關掉,再刪掉所有洩露行程的紀錄,然後才重新開啟流動數據,確保沒有人透過網絡偷偷地得知他手機內關於自己的行蹤,尤其當他以超人身分出動時,手機上那些不合常理的定位資訊或會暴露他的秘密身分。
「嗯,皓龍?噢。」志聰突然收到皓龍的心靈感應,根據他的指示在手機做著相同操作,志聰沒有懷疑皓龍的動機,因為他們約定只會在緊急情況下才會使用心靈感應,皓龍這樣做肯定有其必要,要是皓龍在偉傑和家信面前叫自己拿出手機更改設定,必然會令他們出現疑心。
偉傑本身不是個喜歡開會的人,討厭大公司的官僚作風,所以易主後的首個員工大會很快便結束,各人的職位沒有被撤換均紓了一口氣,馬上回到工作崗位。
孝真和偉傑還有一些公務要商討,本來要到樓下偉傑新設的總裁辦公室,但當兩人邊說邊走時,偉傑在皓龍的辦公桌前停下來。
「田中皓龍,要你成為我的員工,希望沒有令你感到難堪。」偉傑說。
「專業的新聞工作者從來不會感情用事。」皓龍回應著。
「Good,你這樣說就好了,以後你在《先鋒焦點》的專題,我想你在發表前給我看一下。」
「這似乎不太合規矩吧?」皓龍答,「根據人事部架構,我是直屬於孝真總編的,而且你已經說過不會插手於採訪工作,請問你是憑甚麼依據,要我把採訪專題給你過目?」
「我欣賞你對採訪自主的堅持,我得直接告訴你,你在《先鋒新聞》的資深記者當中是最耀眼的一個,我對你的工作表現很感興趣,」偉傑完全沒有被皓龍的回應嚇到,「我已經跟孝真商量過,自從由你主理的《先鋒焦點》出現後,整個《先鋒新聞》的報導模式出現有趣的變化,我們都認同這個欄目能有更大發展,說不定《先鋒焦點》可以從《先鋒新聞》中分拆出來,讓你在新聞業界中獨當一面,事業更上一層樓,只是我們還在討論要怎樣處理,加上《先鋒焦點》只做了幾集而已,目前仍需要觀察一下。」
「就是說,你想我盡快把《先鋒新聞》做出成績?《先鋒新聞》才剛剛易主,目前似乎很難完全了解你的要求。」
「我同樣未能看透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可是你敢接受挑戰嗎?」
皓龍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偉傑,左手插在褲袋,右手伸向偉傑,充滿自信,「Challenge accepted(我接受挑戰)。」
「Nice to hear that(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偉傑同樣伸出右手跟皓龍握過手,兩人手掌握得很用力,好像沒有打算放鬆的樣子,讓旁邊的志聰和孝真顯得有點尷尬。
「Wayne,要不我們先到樓下繼續討論以後的公司發展吧,皓龍和志聰也得處理今天的新聞稿件。」孝真嘗試緩和緊張的氣氛。
「Oh right,你是柯志聰Barry了,對吧?」偉傑指著志聰說,「聽孝真說,你們在《先鋒新聞》裡是最好的拍檔,你和皓龍好好合作吧,我期待你們會交出怎樣的成績給我看看!」
「最佳拍檔?哪裡哪裡!」志聰一時間被褒獎得有點飄飄然。
偉傑離開之後,皓龍和志聰回到辦公桌。
「最佳拍檔,今天我們要處理甚麼大新聞?」志聰笑得雙眼也變成了直線。
「你這小傻瓜,難得被其他人讚美一下就整個人飄飄然了,」皓龍笑說,「你現在該知道我們的情況變成怎樣了吧?」
「甚麼情況?」
「你不是說過那些宮鬥劇的劇情嗎?偉傑剛才那些話,就在表示《先鋒焦點》現在已經成了他在《先鋒新聞》的焦點了,」皓龍嘆了一口氣,「我不清楚他想我們做出怎樣的『成績』,但至少肯定他將會聚焦於《先鋒焦點》,上次的訪問不過是入門測試,他想要我們做到更有價值和質素、能引起更大迴響的新聞專題,我們可不能鬆懈!」
「就是說我們交不出成績的話,就要被偉傑貶入冷宮嗎?」
「嗯,我想到的大概是這樣子。」
「嗚呀!怎麼辦?我不想被人打入冷宮呀!」
「小傻瓜,那麼現在給我好好處理這堆新聞報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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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來到下班時間,皓龍跟志聰為免被布偉傑那些可能隱藏著的鏡頭發現,沒有到天台飛回家,而是改成走到數個街口以外的暗巷。
「準備好回家了沒有?我等著小志聰你給我做的晚飯!」皓龍一臉期待的說,「卓航和祖言叔叔今晚也會來吃飯,要是做太多飯菜,你會不會太累了?」
「放心吧,做飯的時候我可是精力充沛的!不過去買菜前,我想先到附近的便利店一趟。」
「你要買什麼?平時光顧的大型超市沒有售賣的嗎?」
「我要去便利店的取票機,我趁午飯的時候在網上買了門票,現在去拿。」
「你喜歡的歌手最近要舉行演唱會嗎?要是有的話你應該會不停提著的⋯⋯」
「不是啦,我買了兩張『Zatanna魔法騷』的入場券,她可是最近很火熱的魔術師,在世界舉行巡迴演出,剛好下個月她會來到大都會市進行巡迴演出最終站,她的演出很受歡迎,我差一點就搶不到門票!」
「兩張?你要跟誰去看?」
「當然是我和你啦!看你最近工作好像很大壓力,我想不如跟你去看看魔法表演,讓你放鬆一下!」
「魔法表演不過是掩眼法罷了⋯⋯」
「哎呀,你別用透視眼觀看就行了!輕輕鬆鬆不用想太多,對田中皓龍和超人都是個紓壓的好方法!」
「哈哈,我最佳的紓壓方法就是抱緊你,在床上讓你高興的話就更好⋯⋯」皓龍大笑,「但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魔術師叫什麼名字?Zatanna嗎?怎麼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或許是新聞稿件上說過吧?沒關係啦,只要有入場券,我們就能見到她了!快點出發吧,我們取票後還要去買菜,然後要準備一下《家廚志聰》頻道的新影片⋯⋯」
「小志聰下班後比起上班還要忙呢!」
兩人取票後就到超市買菜,很快便準備回家做飯。
就在步出超市不久,有一把興奮的女生聲音從後喝住兩人。
「¡Hola! Kent Tanaka! Mi novio! (你好!田中皓龍!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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