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異邦人（下篇）

祖言把他們帶到睡房，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黑白條紋的小圓球，交給皓龍。
皓龍看著手上的小圓球，表現出一臉震驚的樣子。
「皓龍？還可以嗎？」志聰緊緊握住皓龍的手。
「皓龍，你應該很清楚這東西是怎樣使用吧？只有你才可以打開它。」祖言笑著說。
「嗯⋯⋯志聰你先避開一下。」皓龍鬆開志聰的手，脫下西裝外套，然後按下圓球上的超人標誌按鈕。
嗖的一聲，圓球在皓龍手上融化，不斷往他的身上爬動，直至皓龍頸項以下的身體都被包裹了。
志聰看得目定口呆，皓龍身上穿著一身類似超人的黑白緊身戰衣，胸口依然是超人倒五角形的標誌，紅色三角褲變成白色，不過手腳、胸口和肩膊添上護甲，披風也不見了，比起超人的戰衣多了一份未來感。
「呃，這好像不是之前在家裡發現的那件太空衣⋯⋯」皓龍有點迷惘。
「質地好像超人戰衣，但設計又有些不同呢⋯⋯」志聰摸著皓龍身上的緊身衣說。
「嗯，」皓龍把雙手放在腰間，「連胯下也有點緊緊的呢！」
「記起了嗎？這是卡立普頓星皇族成員的裝束，只有最高統領的帝皇才有披風，王子是沒有的，高莫斯。」祖言說。
「卡立普頓星？皇族？還有⋯⋯王子？」皓龍問。
「卡立普頓星，那個離地球三十三光年的地方，就是你的故鄉了，」祖言按在皓龍胸口的標誌，「這個標誌是屬於皇族的印記，高莫斯則是你雙親給你起的名字。」
「故鄉⋯⋯？」皓龍語帶疑惑。
「卡立普頓⋯⋯這是化學中『貴氣體』Krypton的譯音嗎？」志聰問。
「志聰似乎對這方面有點研究呢。我叫祖艾爾，是你高莫斯雙親自小的好友，但我不是卡立普頓星人，我是來自它的雙星-尼安星的帝王。」
「尼安？即是Neon嗎？怎麼全都跟貴氣體有關的？」
「那麼⋯⋯我為甚麼會來到地球？那個卡立普頓星呢？我有方法回去一趟嗎？我的父母呢？他們在哪兒？」皓龍緊張地追問。

祖言臉色一沉，忽然滿面憂鬱地看著兩人。
「有關高莫斯的身世，我想由你的雙親親自跟你說明一下比較好。」
「他們還在生？」
「不，」祖言搖著頭，「在這個厄斯星的定義來說，他們都已經死去，不過你要跟他們溝通，其實不是難事，因為他們的意識⋯⋯呃，在厄斯星上應該叫『靈魂』，還存留在卡立普頓星獨有的晶石裡，讓我姑且把它稱為『氪晶石』吧。」
「厄斯星？是Earth對吧？原來你們是這樣稱呼『地球』的嗎？」志聰問。
「嗯，我們在發現這星球時是這樣叫它的。」
「他們已經⋯⋯死去？」皓龍緊緊握著志聰的手，「你說我可以跟他們溝通，是怎樣的情況？」
「面對面。」祖言臉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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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言的食指忽然發出橙紅色的光芒，然後他轉身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圓形，圓形的空間變成了暗灰色的圓球體，他把手伸進去，然後拿出了兩支透明的水晶棒。
「嗚呀！你的手⋯⋯那⋯⋯那是魔法嗎？！」志聰被這情境嚇倒。
「我剛剛在三維空間打開了四維空間的入口而已，四維空間裡可以擺放很多東西，挺方便的。怎麼說？地球上不是有一套漫畫的可愛機械貓都懂得這個方法嗎？」祖言笑著回答。
「啊！是『多⋯⋯』」志聰想起。
「哈哈，你知道是哪個角色就可以了，所以這不是魔法，只是目前地球上還沒有發現的物理規則。地球的科學家挺有趣，有時他們面前已看到康莊大道的端倪，卻選擇走在迂迴的路上兜圈⋯⋯」
「所以這就是卡立普頓星的科技？」皓龍問。
「嗯，是你絕頂聰明的父親發明出來的。」
「我的爸爸⋯⋯原來既是帝皇又是科學家？」
「不，是分別兩個人。」
「呃⋯⋯我有點糊塗了。」
「那何不自己親自了解一下？」祖言把兩支水晶棒交到皓龍手上，「只有卡立普頓星人才能把裡面的一切揭開。」
當皓龍握著水晶棒，水晶內的粒子好像跟皓龍產生共鳴，發出低沈的鳴叫聲，還開始射出柔和的白光，把整個房間照亮。
「嗚呀！！！」白光耀眼得皓龍和志聰都掩著雙眼。
「你們終於要回來了！」祖言滿心期待的說。

白光終於消退，水晶棒外餘下一陣光暈，皓龍和志聰驚覺水晶棒浮在半空，光暈慢慢變形，分別化成越來越清晰的人影。
不消數秒，光暈變成半透明的人像，彷彿是裡面的水晶棒投射出立體投影。
這兩個男性人像，穿著跟皓龍身上類似的緊身服，高大威猛，比較高大的穿起披風，跟皓龍一樣的英俊帥氣，烏黑的短髮前方長有一束小銀髮；旁邊沒有那麼高大的，身上沒有披風，頭上長有清爽的短髮，樣子冷靜而祥和，左邊面頰上有一條短小的疤痕。

「我⋯⋯我記起了，我記起了！我那天在腦海閃過的影子，就是你們！站在後方的，是你，就是你！祖言，不，應該說是祖艾爾叔叔！！！」皓龍的表情由驚訝變得高興，當皓龍按耐不住想擁著他們時，卻撲了空。
「這個只是他們的意識，他們的肉身已經不在了，高莫斯，對不起，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立體投影。」祖言低著頭說，皓龍也感到有點失望。
「他們就是皓龍的雙親？怎麼會是⋯⋯兩個男人？」志聰一臉疑惑。
面前兩個半透明的人影慢慢張開眼睛，他們看著皓龍，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神情，還張開口跟皓龍講話。

「¥#%!%€#”€$£??!!」
「$£#£#•^•^£$!!!」

「吓？」皓龍和志聰一臉困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噢，抱歉，你的雙親不懂得說地球的語言，請等等，」祖言在剛才的四維空間拿出兩隻類似耳環的東西，分別夾在他們的耳邊。
「哎呀！」耳機像發出一陣微弱電流，直衝兩人的腦門。
「這對儀器會跟你們的大腦語言區聯繫，可盡量翻譯卡立普頓星的語言，你們現在應該聽得懂了。」
「祖艾爾，謝謝你，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幫忙。」
「不用客氣，艾伊安，」祖言跟穿披風的男人說，「你該知道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多虧你的幫忙，我們能夠來到厄斯星，跟我們的乖兒子再次相見。」
「巴德爾，你們的兒子高莫斯也很期待跟你們見面。」祖言看著另一個沒有披風的男人說。
「我的乖兒子，我是你的父親，艾伊安。」
「我的好孩子，我是你的爸爸，巴德爾。」
「我是你的兒子，我叫皓龍⋯⋯不，我叫高莫斯吧？」
「想不到我們離開時你還在襁褓，現在已經長大了那麼多。」巴德爾說。
「你看我們的孩子才剛剛發育，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呢。」艾伊安說。
「我有⋯⋯兩個爸爸？我的媽媽去了哪兒？」
「你怎麼會有媽媽？」巴德爾說，「你是我們兩個親生的。」
皓龍和志聰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懂是甚麼意思。
「該不是翻譯的出錯吧？」志聰輕聲地問皓龍。
「地球的生態跟卡立普頓星不太一樣，難怪高莫斯如此困惑，」祖言插嘴，「在卡立普頓星及其星系，智慧人種同樣分男女性，但地球人生理上是異性繁殖，卡立普頓星則是同性繁殖，簡單而言，男女性都同時擁有兩套生殖系統，所以高莫斯你有兩個爸爸沒有錯。」
「就是說⋯⋯我也可以生小孩嗎？」皓龍紅著臉問。
「傻孩子，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的嗎？」巴德爾笑著說。
「很抱歉，其實我們來到地球後因事故而一直失散，早幾天我們才相認⋯⋯」祖言回應巴德爾。
「不用怪責自己，我相信祖艾爾你已經盡了力。所以高莫斯你是由厄斯星人養育長大的嗎？」艾伊安問。
「嗯，在這裡我有養父母，是一男一女的，他們都對我很好。」
「厄斯星人實在太友善了，」巴德爾說，「很抱歉我們在你成長時沒能陪伴你身邊。」
「不，能夠再見你們，我已經很高興。」皓龍紅著雙眼。

「原來厄斯星在這裡稱為地球。」艾伊安一臉趣味怏然，「那麼這位男生是誰？」
「你⋯⋯你們好⋯⋯我⋯⋯我叫志聰，我⋯⋯是地球人，不不不，是厄斯星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另一半。」皓龍抱住志聰的手臂，把他靠向自己，志聰害羞得低著頭。
「這位厄斯星人一定是星球上很優秀的男人了。」艾伊安說。
「不⋯⋯不是啦，我⋯⋯只是皓龍⋯⋯不，高莫斯的工作拍檔。」志聰感到非常尷尬。
「可是高莫斯必定是很喜歡你，」巴德爾溫柔地向志聰微笑，「卡立普頓星人並不容易對其他人產生好感的，尤其是談及繁殖的程度。」
「他的意思是地球上兩人一起生活甚至結婚的那種概念。」祖言急忙補充。
「嗯，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我就是很喜歡這個男生。」皓龍甜絲絲地看著志聰說。
「這方面高莫斯你跟我很相似，」艾伊安說，「就是不理別人反對，都要跟認定的另一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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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卡立普頓星發生什麼事，讓我來到這星球？你們為甚麼會變成立體影像？你們的身體在哪裡？」皓龍問。
艾伊安、巴德爾互望一眼，收起了剛才的笑容。
「我們的卡立普頓星，以及祖艾爾的尼安星，都已經消失了。」艾伊安說。
「卡立普頓星是諾布勒星系的其中一顆行星，以卡邦星這顆能發出橙色熱輻射的星球為中心，星系中還有尼安星、希力安星、亞爾剛星、薩農星和拉冬星，只有卡立普頓星、尼安星、亞爾剛星適合生物居住，薩農星聽聞有生物存在的證據，但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表面的引力太強令它無法被探測。」巴德爾為艾伊安補充。
「大都是化學中貴氣體的名字呢，Noble System, Helium, Neon, Krypton, Argon, Xenon, Radon，還有⋯⋯Carbon？」志聰數著中學時學過的化學週期表上的元素名字。
「志聰真聰明，每個星球的貴氣體元素含量都有不同，並以當中含量最高的元素為星球命名。貴氣體其實藏有很強大的力量，令諾布勒星系成為這個銀河系最強的行星系統，而卡立普頓星的力量是當中最深不可測，換句話說，卡立普頓星人是銀河裡最強的種族。」巴德爾說。
「我跟巴德爾走在一起，他來自基層，是一名頂尖的科學家，透過祖艾爾介紹認識，我還沒有當帝皇之前，他為我出謀獻技，我為他上陣抗敵，最後由好朋友發展成繁殖約定的關係⋯⋯」艾伊安一邊說一邊看著身邊的巴德爾。
「繁殖約定大概就是地球上的婚姻。」祖言解釋。
「由於巴德爾並非出身皇族，當時一些擁護血統論的前朝遺老對巴德爾恨之入骨，加上他們妒忌我和巴德爾登基後成功改革整個社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和平安定，生怕失去星球的話語權，結果他們竟然私下前往被禁止接觸的死星-亞爾剛星，勾結那群所餘無幾的可惡壞蛋，密謀造反⋯⋯」艾伊安咬牙切齒地說。
「可是他們並沒有完全了解亞爾剛星人的習性，最後換來殺身之禍：亞爾剛星人本來沒有肉身，只是一團團的能量體，靠著星球上詭異的引力，把能量轉換成高密度的模仿身體。當這群卡立普頓星人去到亞爾剛星，很快就遭到原住民的埋伏，無一生還，他們的腦袋被入侵，身軀被佔領，變成一群喪屍回到卡立普頓星進行殺戮⋯⋯」說到這裡，巴德爾開始咽啃。
「這好像電影中那些喪屍病毒呢⋯⋯」志聰說。
「他們不只是喪屍那麼簡單，」艾伊安回答志聰，「亞爾剛星人一直希望擁有真正的肉身，當他們佔有一個有機生命體時，就會以核聚變在裡面進行奇怪的合成過程，合成程序完成後，他們會從被寄生的宿主中脫離，宿主成為冰冷的屍體，亞爾剛星人則變成跟宿主一樣的金屬生命。」
「最後亞爾剛星人以卡立普頓星皇族成員的樣子潛入皇宮，改造裡面的防衛系統，並啟動星球的自爆裝置，當我發現時，系統已無法回頭，」巴德爾說，「艾伊安率領卡立普頓星和尼安星的精銳部隊與亞爾剛星人交戰，雖然最終取得勝利，但雙方死傷無數，艾伊安亦身受重傷。」
「我和祖艾爾負傷回到皇宮，才發現星球自爆已進入倒數階段，一切已成定局，但最後一個、力量最弱卻又最狡猾的那個亞爾剛星人打算從巴德爾手上搶走逃生裝置，並對他不利，巴德爾為了保護還是小孩子的你，臉上也被亞爾剛星人所傷，我不能讓這個人傷害你們，亦不容他逃走危害其他星系，於是我叮囑祖艾爾替我照顧你和巴德爾，上前捉住亞爾剛星人，衝往自爆裝置的核心⋯⋯然後⋯⋯灰飛煙滅。」
「但那時我沒有捨棄艾伊安，」巴德爾說，「我是他的男人，我絕不可以在他犧牲自己時忍辱偷生，最後我握著他的手，一起消失在自爆裝置核心裡⋯⋯」
「在他們犧牲自己之前，巴德爾把測試中的逃生裝置：四維空間穿越手錶交給我，」祖言接著說，「他啟動手錶後讓我戴上，我身後開啟了四維空間的入口，著我把高莫斯你帶離快要毀滅的卡立普頓星，在他們灰飛煙滅之際，他們的意識轉移到皇宮裡神聖的氪晶石棒上，我不能讓他們最後的希望落空，所以抱著你和水晶棒跳進去，然後眼巴巴看著卡立普頓星在極強的內聚引力下崩潰消失，尼安星也被崩塌引力而扯成碎片⋯⋯」
「祖艾爾，抱歉連尼安星也⋯⋯」巴德爾看著祖言說。
「可是在四維空間盡頭有幾個出口，我就在分岔口處跟你失散，你來到厄斯星上這城市，而我則來到這星球的另一端⋯⋯」
「那麼為甚麼祖言你來到地球後一直找不到皓龍？」志聰問。
「我來自尼安星，能力不及卡立普頓星人，我不懂飛行，也不懂千里眼之類，我對高莫斯降落在哪個地方一無所知，加上高莫斯來到厄斯星後，能力還沒有完全覺醒，名字又改成皓龍，所以這三十多年來我們失去了聯絡⋯⋯」

皓龍聽著艾伊安、巴德爾和祖言的解釋，似乎受到很大的衝擊，一直默不作聲。
「對不起，我的兒子，我們沒有想到會讓你經歷那麼多波折⋯⋯」艾伊安一臉哀愁。
「高莫斯，很抱歉，我本應好好照顧你，我一直打聽著你的下落，可是⋯⋯」
「我明白的，只是⋯⋯一時間太多資訊，我有點消化不了⋯⋯」
「皓龍⋯⋯」皓龍把志聰的手握得更緊，那份觸感讓他感到皓龍的不安，不只嘴裡說的資訊太多那麼簡單。

「高莫斯⋯⋯不過⋯⋯能夠再見⋯⋯你⋯⋯真的⋯⋯」立體影像開始變得模糊，然後嗖的一聲，水晶棒失去剛才的光芒，變回兩支透明的柱體，掉在地上。
「爸⋯⋯爸爸！？」皓龍驚慌地跪在地上，拾起水晶棒，急得雙眼通紅，「他⋯⋯他們怎麼了？！」
「高莫斯，你放心，他們只是暫時耗盡裡面的能量，卡立普頓星人主要能源來自橙紅色的輻射，艾伊安和巴德爾的肉身被毀，已無法自行吸取能量，但這星球的輻射源跟卡邦星相同，只要把它們照在這輻射源就可以了。」
「就是說⋯⋯要帶他們曬太陽？」皓龍問。
「那是一種為太陽能電池充電的概念嗎？」志聰插嘴。
「雖然好像有點無禮，但⋯⋯志聰你說得沒錯，不過要投影出艾伊安和巴德爾需要龐大的能量，依照太陽的輻射劑量，照射陽光一星期大概可以讓他們現身一小時左右。」
「祖艾爾叔叔，謝謝你，起碼我以後還可以跟他們相見。」皓龍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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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約了《先鋒新聞》娛樂版的編輯拍攝硬照，我先去梳洗一下，我順道載你們回去吧！」祖言跟志聰說。
「那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回去前你跟皓龍談一談吧，他好像有點鬱悶。」

志聰回頭看，皓龍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響地望著手上的水晶棒。
「皓龍？你怎麼了？剛才開始你就沒有怎麼說話。」
「沒什麼。」
「你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了，是不是重遇雙親後，心情變得複雜？」志聰說罷就坐在皓龍旁邊，「剛才跟他們說話時，你的手卻緊握著我不放，是不是太緊張了？」
忽然之間皓龍抱住志聰。
「我想抱著你，可以嗎？」
「大傻瓜，當然可以啦，我是你的男朋友嘛！」
志聰的臉貼著皓龍的胸口，感覺他的心跳很快，但志聰不發一言，讓皓龍把他擁在懷裏。

「我沒有想過我的身世是如此複雜，」皓龍終於開口，「我一直以為我像地球人一樣有父母，但原來我竟然有兩個爸爸卻沒有媽媽，而且是皇族後裔但母星卻已經不在，所有事情跟我想像中的有很大分別，一時間我不知道怎樣處理⋯⋯你覺得我很奇怪嗎？」
「怎麼會？反正最奇怪的事我都接受了。」
「那是甚麼？」
「我的男朋友就是正義英雄的超人，而且毫無條件地愛著我這件事。」
「怎麼會奇怪？因為你是我最愛的男人嘛！」
「就是啦！你的身份和過去，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因為你是外星皇族而讓我忽然不愛你，」志聰笑著說，「即使你以前是怎樣也好，但你就是你嘛，這些跟我認識你的經歷都沒有關係，不過是用來填補你以前所不知道的空白，現在我們都清楚你謎一樣的的過去是怎樣子，反而讓我覺得你更加實在。」
「我的過去跟其他人如此不一樣，你不會害怕嗎？」
「每個人生來就是不一樣，我害怕的不是你過往的身世，而是你之後不再愛我。」
「傻瓜，我怎可能不再愛你？」
「那麼我就沒什麼好擔憂了，所以呢，我也希望你不要害怕，如果你有甚麼心事，我希望我一直都會是在身邊替你分擔的那個人。」
「想不到傻瓜志聰挺懂得安慰我呢！」
「喂呀，甚麼傻瓜志聰了？！」
皓龍把嘴唇靠向志聰，交換了深情的一吻。
「我答應你，我會試著接受自己，所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好了兩位，說到底這裡都是我的房間，親熱可以等到回家後再繼續嗎？」祖言微笑倚著浴室門邊看著兩人，只穿著三角內褲展露出健美的身材。
「祖艾爾叔叔，對⋯⋯對不起，我們失禮了。」皓龍尷尬地低著頭。
「想不到祖言看起來這樣年輕，身材那麼好，卻竟然是皓龍的叔叔⋯⋯」
「哈哈，尼安星人跟卡立普頓星人或地球人不同，我們並不是透過交配繁殖，說起來有點複雜，總而言之我們一出生就是這樣子，看起來不會衰老，」祖言一邊抹乾頭髮一邊說，「高莫斯你是想以王子的身份回公司嗎？」
「現在可以了。」皓龍脫下黑白緊身衣，王子裝束瞬間變回一個小圓球，然後戴起眼鏡，回復西裝筆挺的樣子，好像剛才西裝外沒有穿過其他東西一樣。

「對了，我真的很好奇，幾日前高莫斯你是怎樣收拾那個亞爾剛星人的餘孽？」祖言一邊穿起西裝一邊問。
「甚麼？亞爾剛星人？」
「剛才來不及告訴艾伊安和巴德爾，其實我在美國上機前察覺到亞爾剛星人出現的跡象，天空隱約看到一片淡紫色的電磁雲，當時我很震驚，我沒想過那可惡的餘孽還沒有死，還潛伏在厄斯星上，大概他當年逃出了自爆核心，跟隨著我們身後，但奇怪的是他很快就消失了；那時我同時察覺到卡立普頓星人的力量出現了，讓我終於發現你的存在，我推測高莫斯你體內潛藏的能量終於覺醒，並用它消滅了亞爾剛星人，於是剛到埗我就急不及待要來找你⋯⋯」
「我⋯⋯？我在飲食街工地的洞穴拯救了卓航，當時發現洞穴裏有一團淡紫色的東西，是它造成工地的破壞，於是我用熱射線攻擊它，然後⋯⋯它就消失了。」
「等等，」祖言忽然臉色發青，「以我所知，亞爾剛星人全都失去肉身，化成了能量體，用卡立普頓星人的熱射線是無法把他消滅⋯⋯你剛才提及的卓航，你把他救出來後，有沒有發現異樣？」
「說起來卓航醒來後，整個人好像變得很冷淡⋯⋯」志聰說。
「還有他忽然對我的身體很有興趣似的⋯⋯」皓龍補充。
「糟了，就是說這個亞爾剛星人只是消散了，而不是變成化成實體後被毀滅？！」祖言的臉色越發蒼白，「我擔心他已經入侵了這個卓航的身體⋯⋯」

志聰馬上拿出手機，看看卓航有沒有回覆，結果音訊全無，連致電給他也顯示未能接通。
「你剛才說過，亞爾剛星人入侵了一個有機生命體的話，最後會變成怎樣？」皓龍問祖言。
「他的意識會化成虛無，作為厄斯星人⋯⋯就是死亡；原本的身體會變為空皮囊，然後亞爾剛星人就會得到金屬的肉身，從宿主體內掙脫而出。」
志聰聽到後淚如泉湧，「不要⋯⋯卓航千萬不要有甚麼事⋯⋯」
「志聰，不要擔心，卓航會平安無事的，」皓龍把他擁在懷內安慰著，「祖艾爾叔叔，我們現在該怎樣做？」
「目前我們先要找到卓航這個人，然後想辦法把侵入他的亞爾剛星人趕走，至於有甚麼方法⋯⋯我還沒有頭緒。」
「那麼我先跟丹娜姐說我們要晚一點回去，然後一起去把卓航找回來。我們先到卓航有機會出現的地方碰碰運氣吧！」

三人馬上離開酒店大堂，打算先到警署向卓航的同僚查問。志聰心裡還是很害怕，於是皓龍不管旁人的眼光，緊緊握住志聰的手，讓他安心。

就在酒店對面的馬路，人群正等待交通燈轉為綠色，當中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圓框眼鏡下雙眼發出詭異的淡紫色暗光，他看著皓龍握著志聰離開酒店，便露出狡猾的微笑。
綠燈亮起，行人熙來攘往之際，這個男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莫斯，你這個卡立普頓星的雜種，讓我今日送你去見你的雙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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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我們都在搜刮著他！他昨天可真斗膽了，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居然毆打疑犯，還出言頂撞上司，現在正被停職。」卓航的同僚說。
「搜刮卓航？你的意思是他被通輯嗎？」皓龍問。
「唉，我們也不想發這個通輯令，不過你看？」警員把電腦螢幕轉向給三人看，「這是昨晚警署附近停車場的閉路電視拍下的畫面，錄像好像被某些東西干擾，但最後攝下了一個靜止畫面。」
「這個側身的男人是⋯⋯卓航？」志聰說。
「從衣著和身形看來，似乎是他了，停車場昨晚有兩個男人頭部流血，他們是昨晚卓航盤問的工地負責人及其司機，救護人員到場時他們雖然沒有喪命但卻完全失去意識，雙眼睜開瞳孔放大，好像受到非常嚴重的驚嚇，可是身上除了頭顱外就沒有其他傷痕，更可疑的是他們完全沒有掙扎過的痕跡，而卓航偏偏在這時被拍到站在兩人旁邊。」
「所以你們懷疑是卓航做的？」皓龍問。
「嗯，這兩個人的傷上有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我們基本上連案發過程是怎麼樣都毫無頭緒，現在沒有實質證據證明卓航對他們下手，可是各樣證供矛頭都指向他，我們嘗試找他來問清楚但完全聯絡不上，上門拘捕也不見他在家裡，我們唯有發出通輯令。」
「謝謝你，如果我們找到卓航會盡快通知警方。」

三人無功而還，步出警署。
「卓航怎麼會變成這樣兇殘⋯⋯」志聰聲音抖震地說。
「這一切都不是卓航所做的，我相信他的身體正被亞爾剛星人控制，亞爾剛星人對意識能量非常渴求，所以對無辜平民下手，吸取他們的腦電波。」祖言安慰著志聰。
「根據受害者的身份，似乎他在搜尋跟工地意外有關的線索。」皓龍說。
「那麼⋯⋯工地現場肯定有很多東西可以找出來，卓航很可能就在那裡！我們要在他被外星怪物變成金屬人之前救回他！」志聰激動地說。

皓龍聽到志聰這樣說，好像忽然想到一些念頭。
「我要先離開一下，祖艾爾叔叔，請替我留在志聰身邊，我很快便回來⋯⋯」然後趁四周沒有人時嗖一聲變身成超人飛走。
「高莫斯！喂！怎麼走得那麼突然？」
「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吧，」志聰臉上的表情終於放鬆，「皓龍正前往兆軒博士的實驗室，博士他是皓龍的好朋友，我想皓龍只是要跟他討論如何對付亞爾剛星人吧？」
「你怎麼知道他正前往實驗室？他剛才明明一句也沒有交待。」祖言問。
「咦？對了，為甚麼我感覺到皓龍的位置？」志聰對此同樣感到驚訝。

祖言發現志聰有點古怪，於是交疊雙手在胸前，看著志聰問個明白。
「志聰，你老實告訴我，高莫斯是不是對你做過甚麼？」
「沒⋯⋯沒什麼呀！」
「你怎可能瞞過我的雙眼？我可是高莫斯的長輩！」
「我⋯⋯」志聰緊張得吞了一下口水，「我之前受了重傷快要死掉，皓龍為了救我，他⋯⋯他⋯⋯讓我吞下他的⋯⋯精液⋯⋯」
「你知道卡立普頓星人的精液是一種極強的治療藥嗎？要是他們射出精液，會短暫休克，如果像高莫斯般還沒有完成青春期發育，連續射出過多的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對不起⋯⋯其實我都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他用精液救活我⋯⋯」
祖言笑著輕拍志聰肩膀，「這傻孩子一定是非常愛你才會這樣做，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艾伊安為了愛人和朋友，總是衝動得連自己的安危也不顧。」
「聽起來你跟皓龍的雙親經過不少刺激冒險呢！」
「嗯，他們由相識到相愛的故事可謂峰迴路轉，偷偷告訴你，我早前的小說《致銀河的貴族勇者》中有不少情節就是根據我跟他們的歷險而寫的。」
「我好喜歡這本小說的！」志聰聽罷感到非常興奮，「難怪英勇又善良的主角跟超人那麼相似，原來是因為他就是皓龍的爸爸⋯⋯咦？」

這時志聰在祖言身後的遠處看見一個男人的影子。
「啊！是卓航呀！原來你在這裡！你要到哪裡？不要走！」志聰繞過祖言，以高速跑向卓航那邊。
「志聰！志聰！不要亂跑⋯⋯」祖言想叫停志聰，但他已跑到老遠，祖言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可是志聰早就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怎麼你跑得那麼快？！」

剛好皓龍趕回來，站在祖言的身後。
「祖艾爾叔叔，你怎麼跑到這裏？」皓龍剛穿回西裝，還在整理著領帶，「志聰呢？」
「他剛才好像發現卓航的蹤跡，然後像箭一般跑了過去，我完全追不上⋯⋯志聰吞下你的精液後，體內大概繼承了你高速行動的能力了吧？」
「呃，原來你已經知道⋯⋯先不要說這些，我們要盡快找到志聰和卓航，我怕亞爾剛星人會對他們不利！」
「志聰剛才說他現在還能夠感覺到你的位置，似乎是一種心靈感應，要是他懂得這樣做，高莫斯你都肯定可以！」
「心靈感應？我之前都沒有這種能力，我盡量試試⋯⋯」皓龍閉起雙眼集中精神，不消一會皓龍便察覺志聰的存在，「我找到了！志聰他⋯⋯就在警署附近的停車場！」
「我們馬上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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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卓航你在哪裡？回應我一下好嗎？」志聰跑到杳無人煙的停車場，四處搜索，可是毫無動靜，他沿著車道往上層繼續找尋，很快他已經來到頂樓。
突然間，有一隻手捉緊了志聰的手臂。
「志聰，我在這裏。」志聰被這隻手拉過去。
「卓航，你⋯⋯」志聰話還沒有說完，卓航已把他擁入懷裡。
「親愛的，我很掛念你，」卓航的額葉輕碰志聰的頭，「我愛你，你也愛我嗎？」
卓航沒有給志聰回應，就已經把他推在牆上，強吻他的嘴唇，雙手撫摸著他的胸部和屁股。
「志聰，你的身體告訴我，你現在很興奮，」卓航感到志聰被挑逗得勃起來，「來，握著我的屌，我會讓你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快點，替我打槍吧⋯⋯」
「卓航⋯⋯你別這樣⋯⋯」志聰嘗試抗拒卓航，但卓航氣力太大，志聰完全無法掙脫。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皓龍在鬼混嗎？你們在酒店大堂牽著手走出來時，我都看在眼裏！我有甚麼比不上他？他是個外星的怪物，他懂得怎樣用下體滿足你那緊緊的淫穴嗎？！」
「嗚呀！！！」卓航用力捏住志聰的手腕，讓他痛得呼叫，這時卓航發瘋地強吻志聰，甚至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扭動，再用力吻在他的頸項，留下深刻的吻痕。
「我愛你！志聰真的我好愛你呀！為甚麼你就是要這麼犯賤，寧願愛上一個外星人也不愛我？！」
卓航變得面目猙獰，一巴掌刮在志聰的耳光，氣力大得把他打在地上。
「卓航⋯⋯不要⋯⋯」志聰躺在地上，紅著雙眼。
「你這個小淫蟲，看我怎樣用大屌把你調教得乖乖吧！」卓航馬上拉下褲鏈，掏出大屌，整條勃起的陰莖打在志聰臉上，其氣力之大，直把他的面頰打得瘀青。
「停手呀卓航⋯⋯」志聰哭著哀求。
「來嚐嚐我的大屌吧！保證比皓龍的更爽！你這欠操的淫貨！」卓航一手把志聰的褲子和內褲拉掉，整個圓潤的屁股就被逼露出來，他用兩隻手指伸進志聰的屁眼，指尖直搗前列腺，叫志聰痛苦難耐。
「不要呀，卓航，我好痛⋯⋯」
「你這種討幹的賤貨，不知道我把你的淫洞操到破爛的話，你會痛成怎樣子呢？」卓航用結實的身軀壓住志聰的背上，讓他無法掙扎。
「求求你，卓航你停手⋯⋯」可是卓航這時已經把屌整條塞進志聰的屁眼裡，開始扭動狗公腰，把志聰多番無套抽插。
「這就是你不選我當男友的下場了！你看皓龍能救你嗎？答我！他現在人在哪裡？！」卓航的樣子越發亢奮，插得越起勁，「你看你還不是被我操得像隻小狗般汪汪叫？！」

「你不是卓航⋯⋯卓航不會把我雞姦的⋯⋯嗚嗚⋯⋯」志聰哭得崩潰，「雖然卓航很粗魯，但絕對不會這樣對我⋯⋯」
突然之間，卓航雙眼的淡紫色暗光消失了，臉上猙獰的神情也變得驚慌起來，馬上把大屌從志聰後庭拔出。
「志⋯⋯志聰？我⋯⋯我在做甚麼？你為甚麼會被我壓著？」
志聰看得糊塗了，「卓航你⋯⋯」
「我剛才⋯⋯想把你姦污？腦魔你這畜牲！！」卓航看似後悔地不斷敲打自己的頭顱。
「腦魔？你在說甚麼？」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聽起來很荒謬，但總之剛才的並不是真正的我！」卓航趕忙替志聰穿好褲子，然後用力捉實他的雙臂，「我的意識不能撐多久了，這個腦魔很快會把我消滅，要是沒有其他方法的話，就殺了我！」
「不⋯⋯不要！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救你的！」
卓航深情地抱著志聰，眼淚流個不停，「志聰，我已經知道皓龍就是超人，你跟皓龍也在一起了，但我想你知道我很喜歡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你一定要跟皓龍幸福地活下去，知道嗎？」

「亞爾剛星人！你快點放開志聰！」祖言趕到停車場天台，喝令卓航放開手。
皓龍看到卓航擁著志聰，以為亞爾剛星人要傷害他，於是飛奔向前，把卓航推到牆壁，並撲倒在地上。
「可惡！你這亞爾剛星人！馬上離開卓航的身體！」皓龍扯著卓航的衫領說。
「皓龍！不要傷害他！他目前是卓航來的！」志聰喝止皓龍。
「甚麼？」
「皓龍⋯⋯對不起⋯⋯我身體裡的怪物剛才想傷害志聰，你們快點走吧，我已沒救了，再遲一點我怕我會連你都會傷害⋯⋯」卓航一邊流淚，一邊懊悔地說。
「不可以！我不可以放棄，你是我重要的好朋友，怎能任由你被亞爾剛星人殺死？絕對不行！絕對不行⋯⋯」皓龍憤怒之餘，卻又束手無策，痛苦得只能緊緊抱住卓航，雙眼通紅，由高叫疾呼變成低頭自語，「究竟我該怎樣做才可以救回卓航⋯⋯」

「卡立普頓星的雜種高莫斯，這個男人註定救不回了，」卓航雙眼再次發出淡紫色的暗光，還露出詭異的微笑，「連你也一樣！」
他毫無預兆之下扯開皓龍的恤衫，令皓龍露出超人戰衣的標誌，然後從褲袋拿出一個小小金屬盒打開，一陣冰冷的綠光打在皓龍身上。
「嗚呀⋯⋯這是氪氣石？我以為上次跟殺手X交戰時⋯⋯已經⋯⋯丟失了⋯⋯不要靠近我⋯⋯啊！！」皓龍被氪氣石的輻射影響，全身感到疼痛。
「這小小的晶石果然對你這屁孩很有效呢！你這個令人作嘔的皇族標誌，很快就會從這星系中化為烏有了！」卓航背上忽然伸出大量銀灰色的幼長觸手，觸手末端還有尖刺，皓龍還沒有定下神來，觸手已經把他的手腳和腰頸緊緊纏著，凌空吊起。
「咿呀啊啊！！！！！」其中一條觸手的尖刺突然插進皓龍的頭蓋上，讓他馬上昏倒過去。

「志聰小心！！！」卓航身上的觸手以高速衝向驚魂未定的志聰，祖言跑到志聰面前，合上雙手，然後往左右兩邊將雙臂張開，突然兩人面前出現一個由無數六角形光圈組成的力牆，保護志聰和祖言兩人，觸手擊中力牆後被彈開，力牆更展開一度衝擊波，像強風一樣推開卓航，「你妄想傷害我和高莫斯的男人！！」

卓航發出可怕的笑聲，捉住皓龍飛上半空，漸漸消失於志聰和祖言的眼前。
「卓航！你要把皓龍帶到哪裡？！卓航！！！皓龍！！！」志聰歇斯底里地呼叫。

「可惡！亞爾剛星人究竟想怎樣對付高莫斯？！」祖言憤怒地說，「他們已經把卡立普頓星毀滅了，現在還將唯一的卡立普頓星人⋯⋯我真無能！」
志聰輕拍祖言的膊頭，「我們走吧，出發去把皓龍和卓航找回來，我現在尚能夠感應到皓龍的位置，他們走得不遠。」
「志聰⋯⋯」祖言看著志聰，回復冷靜的他眼神非常堅定，令他有點詫異。

「我不會讓亞爾剛星人動皓龍一條汗毛，因為他是我最愛的男人！超人把我拯救很多次，這趟換我要把超人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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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亞爾剛星的腦魔把超人捕獲，除了要佔據卓航的身體，腦魔竟然想把超人的意識也徹底毀滅！
超人與卓航跟腦魔決戰，超人體內潛藏的力量逐漸覺醒，腦魔節節敗退，可是要拯救卓航，關鍵竟然在卓航身上？！
請留意下一集 《腦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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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這一章裡出現了很多稱呼，它們都是來自某些範疇的專有名字，為免令故事顯得太複雜，故在此解釋一下：

艾伊安：Aion，希臘神話中代表時間、永恆和星宿的男神

巴德爾：Baldr，北歐神話中代表光輝、美麗和喜悅的男神

祖艾爾：Joe-El，取自《超人》原作的超人生父Jor-El

貴氣體：Noble Gas，目前所知均以氣體形態出現，天然含量低故其名，化學元素中化學反應最低的族群，亦稱為惰性氣體（Inert Gas），原因在於其電子空洞全已填滿，組態極為穩定。

希力安星：取自貴氣體Helium，符號為He，原子數為2，電子組態亦為2，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時會發出淡橙色的光。

尼安星：取自貴氣體Neon，符號為Ne，原子數為10，電子組態為2,8 ，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時會發出橙紅色的光。

卡立普頓星：取自《超人》原作中超人的故鄉星球，名字來自貴氣體Krypton，符號為Kr，原子數為36，電子組態為2,8,18,8，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時會發出白色的光，因此皓龍爆發潛藏能量時，其攻擊都會顯現出白光。

亞爾剛星：取自貴氣體Krypton，原子數為18，電子組態為2,8,8，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時會發出淡紫色的光，因此亞爾剛星人在工地潛藏時，以及入侵卓航身體後的雙眼也顯現出淡紫色暗光。

薩農星：取自貴氣體Xenon，原子數為54，電子組態為2,8,18,18,8，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時會發出淡藍色的光，以後劇情將有薩農星人出現。

拉冬星：取自貴氣體Radon，原子數為86，電子組態為2,8,18,32,18,8，由於天然含量太低，暫時未能以離子放電（Gas Discharge）處理，未知發出的光是什麼顏色。